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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卯发出满足的呜咽,喉间铜铃震出细碎回声。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被腐肉砸中的荧光蛆虫突然直立起来,像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排成队列朝裂谷深处爬去。
跟着虫走。姜九姑的假肢戳了戳陈厌后腰,戌时三刻阴兵就要借道,活人沾了山魈老爷的怨气,得用符水洗身。
陈厌倒退半步,后颈突然撞上冰凉的东西。是阿卯不知何时绕到背后,铁钩上的腐臭味喷在他耳垂上:喝呀…喝了就能看见…真正的赶尸…
蛆虫引的路尽头是座吊脚楼村落。楼群依山而建,檐角挂的却不是铜铃,而是用竹篾扎的缩小版棺材。陈厌注意到所有门窗都贴着褪色的黄符,符纸纹路不像汉字,倒像盘曲的蜈蚣。
更诡异的是晾衣绳。
每栋吊脚楼前都横着三根麻绳,上面夹的不是衣物,而是巴掌大的纸人。那些纸人穿着现代服饰,有个穿西装的甚至戴着金丝眼镜。当山风掀起纸人后摆时,陈厌瞥见每张纸人背后都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
到了。姜九姑推开村尾的祠堂门。积灰簌簌落下,陈厌被浓烈的松脂味呛得咳嗽。等眼睛适应黑暗后,他浑身的血都凉了——五具棺材呈五芒星排列,棺盖敞开,里面摆着索尼摄像机、三脚架和泛黄的场记板。
这、这是…
电视台的旧东西。姜九姑用灯笼点燃供桌上的尸油灯,八十年代那队人留下的。他们说要拍赶尸,结果连山魈老爷的规矩都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