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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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回来了?母亲掀开帘子，苍白的脸上带着歉意，床头柜上有凉白开，早上熬的小米粥在锅里。。。我忙不迭打断她的话：妈你躺着，我去热粥。转身时看见她枕头下压着的收费单，累计欠费32850元的数字像根钢针扎进眼眶。

电饭煲的热气氤氲中，我盯着墙面剥落的墙纸发呆。忽然间，视网膜上闪过一道极细的蓝光，像相机快门的残影。我以为是低血糖犯了，揉了揉眼睛，却听见机械音在颅腔内清晰响起：致富系统初始化完成，检测到宿主当前生存困境——信用账户余额不足，直系亲属医疗欠费，社会竞争力评级D-。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电饭煲叮的一声切断电源，蒸汽模糊了视线。那个冷静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已为宿主生成新手任务：72小时内赚取10万元人民币。完成任务可解锁【商业技能礼包】，失败则启动【生存资源回收程序】。

透明的淡金色界面在视线中央展开，像是悬浮在空气中的全息投影。个人面板上闪烁着刺眼的红色警告：【生命值】65%（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财富值】-32850（负债状态），【技能树】空白。任务倒计时中72:00开始跳动，每一秒都伴随着微弱的电流声。

你。。。你是谁?我颤抖着伸手，指尖穿过界面却毫无阻碍。机械音似乎带着某种程序化的温和：我是编号007的致富辅助系统，由未来商业联盟开发。宿主无需惊慌，当前界面仅宿主可见。

母亲的咳嗽声突然加重，我听见她捶打胸口的闷响。盯着任务面板上的接受拒绝按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拒绝的话会怎样?回收程序是什么?但接手的话，三天赚十万——相当于每天要赚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作为连实习机会都找不到的应届生，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界面突然泛起涟漪，新手礼包的图标开始闪烁：检测到宿主启动犹豫程序，现发放【基础商业洞察】限时权限（24小时）。提示：当前直播电商行业渗透率大37。2%，农产品滞销率在三四线城市达41。3%。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周刷到的短视频：江西赣州的果农对着镜头抹泪，满山的脐橙烂在枝头无人收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建议宿主前往赣南地区，收购滞销脐橙进行直播销售。当前该地区脐橙收购价1。2元斤，市场终端价8-12元斤，物流成本可控制在1。5元斤以内。

我抓起帆布包冲向门口，母亲在里屋喊：小川你去哪?我回头扯出个笑脸：妈，我去找同学借钱，晚上回来给你带小笼包。门关上的瞬间，倒计时显示71:43。地铁口的风掀起传单边角，我想起垃圾桶里的主播孵化广告，突然转身跑向最近的数码城——那里有二手手机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