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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间转着银质打火机,看我对着账本皱眉:霍小姐算的可是淮盐配额?
我抬头,见他镜片反着光,映出我身后掌柜紧张的神色。家父总说,女子不宜沾手商事。
我将算盘往前推半寸,可宋家在江南的纱厂,不也靠霍家的漕运走货?
他忽然笑了,火苗在烟卷上跳起:听说霍小姐上月谈成了芜湖粮道的独家代理?
我擦了擦指尖的墨渍——那单生意我用了三夜核对税单,最后才算出的最优解,不过是替父亲分忧。
不如。。。他倾身替我拨正算珠,薄荷烟味混着雪松香水,我们做笔真正的生意?
半个月后,我站在芜湖码头,看印有宋氏商号的粮船缓缓靠岸。
父亲拍着我肩膀的手比往常热些:没想到你竟能说动盐运使。。。他没说完的话溶在江风里,我望着船头飘扬的霍字旗,想起宋砚之昨夜在电报里写的:漕运批文已妥,分账三七如何?
我知道,我选对了。
十六岁生辰渐渐临近,我知道我该订婚了……可是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