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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像团黑雾笼在霍家头顶。
我周岁抓周时推开金算盘,偏攥紧了账房先生的毛笔,母亲脸色煞白,转身摔了套翡翠茶具。
但因着老一辈与宋家的娃娃亲,我仍被养在雕花阁里——宋老爷在南京政府任要职,霍家粮行能从江南米市杀出重围,全靠这层关系。
两年后弟弟明远落地,母亲抱着襁褓里的男婴笑出泪来,父亲亲自在祠堂点了九盏长明灯。
抓周那日,明远攥着个鎏金小印章死活不撒手,父亲捋着胡子连饮三杯:我霍家后继有人。
我坐在廊下剥葡萄,看丫鬟们捧着《女儿经》往我屋里搬,指尖的紫汁染透了绢帕。
窗外蝉鸣正噪,我忽然想起前日在账房偷听到的话——父亲对管家说,等明远开蒙,就该让明远跟着学管铺子了,让明慎也一起,毕竟也要嫁去宋家。
十年很快过去了。
我在胭脂铺偶遇从英国回来度假的宋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