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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想起我今年也就十八岁,可是命运从未给我过十八岁。我得时刻保持清醒,拒绝一切可以麻痹精神的东西,但当他殷切地看着我希望我饮完时,又不忍伤害一颗真挚的心灵。
于是我低下手腕,缓缓将它到在地上,「这杯敬皇天后土,我南芜江山社稷,定得其保佑,终有圣主扶大厦之倾颓。」
少年歪头笑了一下,似乎在笑我的天真,他道:「哥哥,若真有天道,天下百姓又何颠沛流离?」
我抿嘴一笑:「天道自在人心。」
「人人皆有人心,唯圣主有良知。若真有圣主,缘何不渡世人?」
我答:「自古圣贤者先渡己,再渡人,然天下纷争止。」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只是渡人之间更难的不是渡他人,而是渡自己。」
他迷茫了一瞬,我借机又问:「小兄弟,那你觉得待万事都有了着落,这天下之主合该由谁来当呢?」
他沉吟了片刻,答道:「太子性格阴翳、阴晴不定,二皇子闲散自由、胸无大志,长公主装疯卖傻装纨绔多年,雷霆手段倒也配得上那鸿鹄之志,就连这极险之地她亦身先士卒,有勇有谋。只可惜,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