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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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想挣脱沈依依的怀抱，她死死地抱着不撒手。她哭的一抽一噎地：“明宇，我舍不得你死，你跟我回去治病好不好？”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她：“不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真挚地看着我：“我真的离不开你，我和谢浩辰彻底断了。”“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皱了皱眉，平淡地说：“你滚吧，我不想见到你。”沈依依拉住我的手，我一把甩开。她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我转身就走。病房的老李头乐呵呵地问我：“小宋，那是女朋友？异地恋要不得啊……”没想到才短短几分钟，我就成了这群老头老太太的八卦主角，还为我编了好几个故事。我工作时沈依依就在边上帮忙。下了班我就回房间把门锁起来。她哀求着让我放她进去。我带上耳机，根本不理会。第二天清晨出去，我听见打扫阿姨骂骂咧咧：“都说过不能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觉，谁这么没素质。”折回来拿包的沈依依刚好听到，立马燥红了脸。我看到她手里提了个保温盒。她温柔地对我笑了笑：“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熬了养胃粥。我自己去食堂买了早饭。我咬了一口的包子，沈依依抢过去就接着吃了起来，吃得一脸满足：“真香。”。也就是她生日的前几天。我记得我把草莓屁股吃了，把剩下的草莓尖尖递给她。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恶不恶心，自己吃自己的。”然后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她的朋友圈。男朋友为我准备的草莓尖尖，他真贴心。说的是谢浩辰。想到这些，看着她吃得满嘴油腻的模样，我就犯恶心。胃里巨浪翻滚，我直接跑到厕所吐了起来。10沈依依给我递来矿泉水漱口。我一把拍开。我爱她，对她满心满眼时，她却伤我辱我不信任我。最后狠狠抛弃了我。等我的心彻底冰凉，沉入谷底。我已经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尽数抛在脑后。她又出现一遍遍反复提醒着我。我当初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舔狗。我阴沉着脸，不耐烦说：“你能不能别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很贱。”刚起身就双眼一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医生说我的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我说我只是站起来时起猛了。我没钱，不用给我开药。我要回疗养院和我的老朋友，小朋友们在一起。我撩开被子下床，刚沾地才惊觉双腿都没力气。沈依依流着泪扶住我喊道：“明宇，我不管，你必须接受治疗。”我重新躺回病床上，沈依依把头埋进我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别抛下我。”突兀的铃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接到了谢浩辰的电话：“宋明宇，你真无耻，马上就是死人一个，还连累依依不让她上学吗。”听筒的声音在安静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很响亮。明显沈依依也听到了。她接过手机，和谢浩辰吵了起来。至于吵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直到世界彻底安静下来。“你去上学吧，别管我了。”我疲惫地说。沈依依固执的很：“我要治好你。”好像现在在她眼里我才是唯一重要的。“你看，这个玩偶，我把她缝好了。”那个洗的发白的玩偶，被我用剪刀剪断丢在了出租屋的垃圾桶里。我伸手拿过来，随意地从窗子里扔了出去。娃娃碎了，无论怎么修补，都会有一条裂痕。更何况千疮百孔的心，难能复原。沈依依惊呼一声，探头看了一眼后转身冲下楼。我扶着柜子，小步挪到窗边。正午，太阳光强烈地撒在大地上。沈依依蹲在草丛中，不顾枝条刮擦，反复寻找。发了疯似的抓着别人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兔子玩偶。沈依依成年那天，我送过她一个戒指。有一次我们吵架，她发着火把戒指扔了，让我找到就原谅我。零下十八度，我斥着手在花园的雪地上到处翻找。然后在她手上找到了那枚戒指。最后我的手起了满手冻疮，肿胀酸痒，难受了整个冬天。她那时就是在耍我，测试我对她忠不忠诚。我就像是一条忠于他的狗，她指哪，我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