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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山的莲花镇的莲花客栈二楼的左厢房里住着两个姑娘。一个穿着鹅黄色的衣裳,笑起来露出两个梨涡。如光照一眼清泉,波光粼粼。惹得人总想上前与她说两句话。可她身边却站着一位青衣姑娘,她脸上的冰霜似是冻了几千几万年。一旦靠近,她腰间泛寒气的软剑可不是吃素的。不过,掌柜的认为,都不用她出手,眼神凌厉若飞刀,杀人无形。就算十分喜爱黄衣姑娘,想与她攀谈两句,但看到青衣姑娘,便泄了气。所以无人敢靠近她们。掌柜的手托着胖脸,忍不住叹息一声,今儿个即便是太岁爷,他也得让人上前去触触霉头。他眼神一转,打量着屋内的几个小二,看到弯腰擦桌的四喜时,眼睛一亮。他咳嗽一声,招呼道,“四喜,来。”四喜手握着抹布,走上前来,笑着道,“掌柜的,什么事?”掌柜的眉毛一挑,四喜顺着他的眼睛看向客栈门口摆摊的两个姑娘,心下一咯噔。“掌柜的,那个,我想起来了,知府大人家的小厮说要酒呢,我还没给送去,我。。。。。”四喜边说着话,跛着脚边往后撤,甚至想撒腿跑。掌柜的短胖的手指在柜台上一敲,用两个手指再次招呼四喜上前来。“掌柜的,我这,忙着呢。要不换个人?我看,对,对,三喜哥可以。”四喜说着话,一把扯过三喜的肩膀,让三喜看着掌柜的。三喜呆愣愣的挠挠头,不明所以。“四喜过来!”掌柜的不管四喜的推脱,让他上前来,紧接着叮嘱三喜一声。“三喜,那个,什么,你去把知府家的酒送了,多打一小壶苗娘子家的新酒,让大人尝尝鲜。”于是,三喜听话地退到后屋打酒去了。“去,告诉那两个姑娘,那什么房钱拖了两天了,今天还不缴房钱,那什么就滚蛋!”掌柜的吩咐完四喜,随后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明白这个事情比较艰难,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死胖子!四喜暗骂道,硬着头皮,记脸不愿地在掌柜的注视下,轻轻地敛神屏息地跛着脚走近黄衣姑娘。他刚想伸手拍拍黄衣姑娘,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拿住,一个过肩摔。四喜摸着肩膀疼得嘶哑咧嘴,眼冒金星。路过行人都忍不住看几眼,这四喜,铁定又惹人家姑娘了!该!黄衣姑娘见是伙计,她赶忙上前扶起他坐下。她记是歉意地道,“对不住啊,小哥,箬笠姐姐她以为你是坏人。”“赔钱!”四喜忍不住囔道,囔完后又偷瞄两眼摔他的青衣姑娘。见她面容沉静,眼睛却盯着他,看着随时要出手。四喜拍了拍嘴巴,忍不住怪嘴太快了。“小哥,没事,无大碍,我给你捏一下就成,还有你的脚伤啊,我给你扎两针就好了,就当我们赔罪。”黄衣姑娘朝四喜笑着道。四喜态度软下来,忍不住心想,都没钱住客栈了,估计也没有钱赔他了。可怜的小姑娘哟!紧接他着看向青衣女子,这可恶的女人!至于脚伤,前两年摔了腿,看了不少大夫、砸了不少钱都没用,才不得不接受跛脚的事实。要不然,鬼才会在这个莲花客栈当伙计呢!走南闯北地赚钱,多快活!在四喜思考间,黄衣姑娘已给他捏了肩,他晃了晃,的确不痛了。于是,四喜道,“算了,算了,你也别说大话治我的脚了。你们把两天的房钱给了就当赔罪了。”只见黄衣姑娘叹息一声,双目看向四喜,认真地道,“小哥,不是我们不给钱,是都给我花了,身上没钱。”“没钱住什么客栈啊!”四喜一拍桌子,囔声道。他的眼睛却忍不住瞟一眼路人,瞟一眼青衣女子,比嘴巴还要忙。是住客栈不给钱,四喜想告诉路人,你们都听见了嘛!可不要说他欺负这个小姑娘,败坏了他本不多的名声。“我是不知道住房子要花很多银子的。”黄衣女子低眉叹息道。“你说什么笑话呢!”四喜忍不住道,见她垂着脑袋苦思,不好为难她,便道,“天底下还有人不知道衣食住行要花银子的!”话是硬的,语气却放软了。不过青衣女子却盯着他,仅仅一瞬,便抽出腰间的剑抵在四喜的喉咙间。四喜吓得连连后退,怎么拔剑的速度这么快!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接下这个活的。四喜看着掌柜,见他头一偏,似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死胖子!!!不得好死!!活该断子绝孙!“箬笠姐姐,他只是个伙计。”黄衣女子轻声劝道,箬笠这才收了剑。她一把扶起四喜,看着她的摊子上支起的悬壶济世的旗子,眼睛一亮。她笑着道,“这样吧,我给你和你们掌柜的治病,就当这几天房钱了,可好?”“我们掌柜的可没有病!”四喜忍不住道,他吃得好、穿得好,怎么会有病呢!黄衣姑娘让四喜坐下,声音清脆,笑着朗声道,“喜甜,胸闷气短、夜不能寐,且子嗣不兴,这些难道不是病吗?”子嗣不兴?四喜眼睛一转,这是的,掌柜的除了一个妻子外,另纳了五个妾,没下一个蛋。这话说完,几个伙计都看向掌柜的,只见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随后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柜台。“不然我先给你治一治脚,你若好了,自然有人信我。”说话间,她已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来,捏着四根放在灯盏上一烤。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于是四喜看一眼柜台后的掌柜,示意他先来试试水。掌柜的装着在拨算盘,实际上,眼睛都盯着她们呢。多年来,求医问药,求神拜佛都无结果,莫要说儿子,连个女儿都不见着。甚至他对着家里的妻妾放出话来,只要诞下头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可分走他一半家产。这生不出孩子,不都是女人的肚子不行嘛?怎么成了他有病了?不过也奇,他有个妾室是族兄送的,能生养。她在族兄房内已诞下两子,可送给他之后,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有和尚说他命里无子嗣,他信了,现下这姑娘说他是病了。一时间百感交集,难不成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医术高明?正思索间,四喜惨叫两声后,额头间的汗如黄豆般簌簌落下。黄衣女子慢慢地转动银针,又撩开他后背的衣裳,扎在脊背的穴位上。四喜不知何时拔得针,只觉得L内有蚂蚁噬血肉般疼痛不堪,又似是有火烤着发热。待痛感减退后,他昏昏欲睡,不料一个钻心的痛楚让他一个寒颤。跛得脚似是有烈火焚烧,紧接着四喜赶忙跳起来,飞快地跑去后院要提一桶井水泡脚。掌柜的眼睛看得都直愣愣的,跛脚的四喜,腿就这么好了?!小二们纷纷扭头看向四喜,连带着听说书的客人们都不由得吃惊起来。跛脚四喜跑得这么快?!难不成是神人转世了?!正巧店里坐着一个老成的药商,黄芪,他亦好奇地看向门外的黄衣女子。待他看到她腰间的牌子时,捏着茶杯,释然一笑。黄芪高声替众人解惑道,“你们看,那黄衣姑娘腰间挂着的可是大溪谷谷主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