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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谷的徒弟住在莲花客栈的消息不胫而走。引来不少人站在摊位前瞧热闹。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手摸着下巴,仔细地上下打量两下,然后走了。等了一下午,人见了挺多,就是没有一个病人上门。七叶想,这下可怎么办?掌柜的要她们搬出去的话,她们去哪呢?七叶双手撑着下巴踌躇地看着太阳落下去,灯笼光逐步漫上来。街道变成昏黄又透亮小世界。四喜高兴地跑过来,眼睛瞟了四周,随即低声道,“掌柜的有请。”“你们掌柜的不是走了吗?”箬笠冷声问道。“嘘。”四喜赶忙示意她们低声些,毕竟这事不太光彩。还有死胖子死要脸!掌柜的特意叮嘱他,等他回去半盏茶的功夫再将她们请去家里,不得声张!嘘,七叶赶忙学四喜手指放到唇边,悄声问,“四喜小哥,掌柜的在哪呢?”“我来给二位带路。”四喜躬身有请。七叶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跟上。原本莲花客栈就在街尽头,现在是沿着街继续往西去,在一棵大槐树处右拐就到了。“哇塞,你们掌柜的家里有钱啊!”七叶看着门口放着两个石狮子、正门上的匾额上用金粉描着金府府两个字,忍不住赞叹道。“那是!”死胖子家是有钱的,祖上还有当大官的呢。只是慢慢败落了。他没什么本事,外面的大事都是他大哥钱忠说了算,府里的事都是钱忠的老婆说了算。死胖子之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惹出一些官司来,败了不少家产。钱忠气急败坏,放出狠话来,要是这个客栈都败了,就将他扫地出门。死胖子没个一个半女的,现在还混,等扫地出门后,不得老死街头啊!所以死胖子才天天在客栈里待着,要是以前,他早就不见人影了。四喜简略地给她们交代了钱家的关系,便上前敲了敲门。门房见是四喜,熟络地开了几个玩笑,就放她们进去了。不过四喜不能进去正堂,就和门房继续说瞎话。另有小厮引她们入正堂坐着,来人先是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看来是钱忠了。钱忠坐上座,丫鬟们奉了茶,掌柜的才匆匆忙忙地跑来了。跑得满头大汗,忙拿出帕子擦着脸,随后恭敬地行礼,笑着唤了声道,“大哥。”钱忠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吹着茶盏,抬眸看了一眼坐着的两个姑娘。他忍不住眉头一皱,有半点大夫的样子吗?不仅没有大夫的样子,甚至从他进来就站了一下,见他坐下她们也就坐下了。没一点规矩。掌柜的见大哥眉头一皱,心下咯噔一跳,赶忙赔着笑。前头他才将四喜的事半吹嘘地说给钱忠听。钱忠不信,冷笑一声,掌柜的赶忙端起茶杯递到他手上。见他弟弟殷勤,又关乎子嗣之事,便搁下手头的书,吩咐带人来见见。现下掌柜的见他大哥的神情便知道是不满意了。于是他的头低垂着,几乎要埋进胸口里。箬笠手摸着腰间的软剑,暗想道,钱忠,面相不合心意,该死!待他出言不逊,定要他好看!厅堂里加上丫鬟有五六人,但落针可闻,各有各的心思。七叶认真地打量了两眼坐上座的人,总结道:“钱大爷,你肝郁气滞,脾胃失和,经络阻滞,气血不通,嘴唇青紫,心悸难耐且气短乏力,加之思虑过重。若不治。。。。。。不久于世呐。”“混账!”钱忠将茶杯重重得搁下,这莲蓬山最有名的李大夫都说,他只需调养便可!这一高声呵斥,吓得掌柜的顷刻跪地,抖着肩膀。咚!箬笠的软剑擦着他的脸过去,直直地插进墙里。软剑在灯光中摇曳着冷光!掌柜的看到剑和他大哥的脸上又一道血痕,几乎吓晕过去。几个丫鬟吓一大跳,连连高呼,“救命!”几个家丁涌上来,见他们家大爷用手帕擦着脸,二爷瘫坐在地上。两个姑娘坐着,似乎是无事发生。一时间他们摸不着头脑,那剑是哪里来得?怎么在他们大爷耳旁?箬笠手一拍茶几,人便立在钱忠身旁。她拿着剑架在钱忠的脖子上,环视着家丁,冷声问道。“请我们来,是要寻死的嘛?”大爷吓一跳,这女人武功着实高强,细细想来府里无人是她对手。要他的命,只是她一念之间了。若不是刚才她故意偏了剑,恐怕他现下已在阎王跟前听命了。“姑娘误会了。”钱忠挥挥手,让家丁们下去。随即他致歉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两位姑娘,我给姑娘们赔礼道歉。”说罢,钱忠当真躬身一揖。箬笠这才放过他,收了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姑娘当真是大溪谷的传人?”钱忠问道。七叶将腰牌取下,丫鬟立刻识趣地将腰牌拿过来递给钱忠。虽然他也不知道真假,但有着腰牌,行吧,死马当活马医了。“那姑娘说说看,我弟为何子嗣不兴?”钱忠侧头看向七叶。她目光清澈,似乎未沾染任何尘埃。“掌柜的他嗜甜如命,饮食油腻,身宽体胖,又日夜纵情,亏空了身体。自然是子嗣不兴。”七叶坦然道。“可这世间生养儿女,不是女人的事情吗?如何是我弟呢?”钱忠不解。“这世间是行男女之事才可以生儿育女的啊。要男女都行才可。”七叶同样疑惑地看着钱忠,同样疑惑他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就不明白了。钱忠见她毫不避讳,提及男女之事全无羞耻,坦然自若,不知是不谙世事还是如何。反观自家丫鬟都红透了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继续问下去。“咳咳咳,”钱忠咳嗽一声后,才道,“那,该如何?”七叶走上前,抓着掌柜的手腕,把脉。一时间掌柜的心跳如雷,头一次让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把脉。仔细看,她眉眼如画,垂目间,似是蜻蜓点水。箬笠重重咳嗽一声,这胖子,心思龌龊,也该死!听见箬笠的声音,掌柜的心下一跳,神色立刻清明。“诶,少吃些催情药吧。”七叶摇摇头道。一时间,掌柜的被揭破私事,面红如血。“药方我可以开,不过,若要子嗣,掌柜的怕是要受苦了。”这事,不是在她,根源得是这掌柜的愿不愿意啊。“什么苦?”掌柜的一听要吃苦,面色就垮下来了。随后狠狠心接着道,“药苦,我可以吃!放心。”七叶扑哧一笑,摇摇头,“诊金两百两,药方是否要?”“两百两!”掌柜的忍不住拍着桌子道,“你黑心黑肺黑。。。。。”话还没说完,箬笠拍着桌子,杯中的茶水凝水成珠,打在掌柜的脸上。掌柜的脸上赫然两个红点出来,他摸着脸吃痛不已!靠!死娘们!“不要就算了。我们大溪谷,不看没钱的病。”七叶想起师父常说的话,傲气地提着药箱往外去。“留步!”钱忠道,她是想起刚刚她说自己不久于世,便想请脉。“姑娘,请帮我也看看。”“你的药方嘛,刚刚箬笠伤了你,打个折,就一百两吧。”七叶只是看他一眼,都没坐下。钱忠想,这模样感情是他不答应,立刻走人啊!人心如此,送上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像这种傲气的,铁定是有真东西的。“管家,拿一百两来。”钱忠看一眼他弟,“算了,三百两吧。”七叶把了脉,和她观面相看得差不太多。于是,她提手写了药方,吹着墨,等着管家的银子拿来。管家取了银子,七叶道,“这一百两,是这张药方给你的。你大可以去寻其他大夫看。”“至于这两百两嘛,我要问掌柜的,我有几个条件,你若愿意,我便收下钱。若不愿意,便罢了。”七叶坦然道。这世间也是怪了,有人送上门的银子都不要?!蹊跷!果然大溪谷的人古怪的很!“你说。”掌柜的咬牙道。“这第一条嘛,你在三个月内禁欲。重中之重不能沾女色。”掌柜的面色戚戚然,这不能沾女色,不是要他的命嘛!诶,不能沾女色,那可以。。。。。七叶继续补充道,“奥,也不能沾男色。还有,不能用手或者任何其他东西去碰你的老二。”“啊?!”掌柜的看她将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屋内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喘,眼色相互看,这小姑娘也太敢说了吧!钱忠咳嗽一声,面色不自然地看着他弟弟,“你能答应吗?”掌柜的不说话仿若在深思。“其二,更不能用任何催情药物。其三,需得每日从客栈跑到家中,来回五十次。其四,糖只能吃一勺。每日饮食,都按照我的食谱来。”“若是能做到以上四点,我便为你治病,若不能,那今日就到此为止了。”七叶看着掌柜的,诶,其实不一定要有孩子的嘛,不然你看,多苦!掌柜的思前想后,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呢。七叶见他犹豫不决,爽快地道,“看来掌柜的要仔细想想了,那我们便先回去了。”钱忠点头,亲自将她们俩送到了门口,随后让管家拿着药方去问李大夫。管家回来时一脸喜色。“老爷,是张好方子,李大夫说,愿意出五十两买下呢。”“哼!”钱忠摸着脸上的伤,狗东西,什么瞧都没出来,还想买我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