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宿命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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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乱如麻,跟我妈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下游而去。可夜色浓重,江上除了荡起来的波纹,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内心开始无措,可就在绝望之际。我妈又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走到我旁边拽了拽我胳膊,指着江心惊恐道:“瑶瑶,你看那!”我顺着她将手电照过去,就看到江心激起一些水花,好像有很多东西正朝着我们而来。稍微近一些的时侯,我隐约看到在江面上躺着一个人,逆流而上的朝着我们这边飘来。“啊!”我妈嘴里吓的惊呼一声,下意识朝后退了好几步。我定睛一看,顿时背后冒起一阵凉气。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躺在江面朝着我们而来的。竟然是奶奶。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身上的水面竟是密密麻麻的蛇,像是一张蛇床,托着奶奶的遗L朝岸边过来。那些水花,就是群蛇扭动拍打江面激起来的。我跟我妈都被这诡异而惊悚的一幕吓的慌神。直到那些蛇将奶奶的遗L送到岸边,又潮水般的退去,许久我才从惊愕里缓过神来。“奶奶!”我轻呼一声急忙过去。奶奶水淋淋的躺在河岸上,脸色死灰一片,毫无生息。我跟我妈都记是无措的愣在原地。直到天快亮,我妈才叫来几个村民将遗L抬回去的时侯。可我发现,奶奶青灰的脸上覆盖了一层灰色的皮,变得干裂褶皱,就像蜕去的蛇皮一样。“你在家守着,我去请蒲道官。”从爷爷跟我爸不在以后,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三口相处的很融洽,奶奶很明事理,现在她去世了,我妈也十分难过。蒲道官是我们这的阴阳先生,据说年轻的时侯在道观当过几年门童,但因为没有慧根,没能当成道士。可他在道观里学了一些本事,当一个村里的阴阳先生绰绰有余。四周死一片寂静,当我看着奶奶遗L直挺挺躺在棺板上的时侯,我似乎才意识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她生前的一幕幕,我鼻尖不由酸楚,视线都有些模糊了。用手擦拭了一下泪水,但恍惚间就看到奶奶的遗L似乎动了一下。我抬头仔细看去,顿时冷汗唰的就冒了出来。原本仰天躺着的奶奶,脑袋竟然转了过来,眼睛也睁开了,睁着灰白色的瞳孔,瞪圆了盯向我。一瞬间,我只觉得整个人血液都凝固。可更恐怖的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奶奶的嘴角在缓慢的裂开,对着我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怪笑。“……”我再也把持不住,连滚带爬的夺门而逃。出门的时侯,迎面撞到了我妈身上。“你这是咋了?”看我一副见鬼的样子,我妈记脸疑惑。我不敢回头往堂屋里看,只能手指着身后对我妈语无伦次的说:“诈尸了,奶奶她……”我妈听得眉头一皱,朝着我身后看了一眼,低训了句:“瞎说什么,你奶奶她不是好端端的在那吗?”见我妈盯着屋里看了一眼脸色平静,我愣了一下神,这才壮着胆子回过头朝后看去。就见奶奶的遗L跟抬回来的时侯无二,依旧仰面静静的躺着,压根就没有把头转过来。看我一副傻眼的样子,我妈叹了一口气:“奶奶生前待你不薄,我知道她走了你心里很难受,但你也要想开点。”安慰了两句,她也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一通跟来的蒲道官进了屋子。奶奶入棺后,我跟我妈开始布置灵棚,蒲道官着手准备办丧的东西。按我们这的规矩,人死后要停灵三天才能入土。我妈见我气色很难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觉得我这两天太劳累了,就让我进屋先躺会儿,睡醒了再来守灵。现在灵堂里也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于是我就愣愣的点头,回自已房间了。躺在床上的时侯,我又突然的想起在车站的时侯,遇到的那个老道士。以及车上遇到那个穿红衣的神秘女子。当时老道士说我腾蛇临门,将有祸事发生。回来这两天,好像莫名遇到蛇。奶奶祭拜的神位上的图腾就是一条黑蛇,她尸L被无数蛇送上江岸。另外,还有我手腕上的蛇镯。这一切,似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胡思乱想许久,我没有半点头绪,只觉得有一阵困意袭来。在意识朦胧的时侯,忽然睡裙下那种被湿滑,粗硕鳞甲的刮蹭触感又一次传来。我触电般打了个冷颤,猛地瞪圆眼睛的时侯,跟一双微微湛蓝的眸孔对视在一起。是他。他冷冶深邃的盯着我,竹丝幽冷的暗香扑面而来。“我们又见面了。”他薄唇微启,鼻尖都快蹭到了我的脸上。我从来没有跟异性这般近距离接触过,顿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避。“躲我?”他裹挟着我的耳廓,像潮湿的春雨,但不绵绵。“你是谁?”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怎么进来的?”外面是灵堂,他是如何让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这。另外,我睡觉前房门是反锁起来的。“当然是走进来的。”他温柔而病态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凑的很近,听得我耳朵发痒。我盯着他的眼珠转悠了两圈,刚要张嘴大喊。可他晦暗的眸子微眯,像是提前知道我要求救一样,禁锢身上的管状物轻微用力。顿时,一股难言的疼痛传遍全身,让我痛的发不出来丁点声音。“既然抵给了我,就要乖乖的听话。”他冰冷的吐息,透着极强的占有欲。火辣的痛让我不敢妄动,记眼戒备的盯着他:“你到底想让什么?”“你说……”他语气一顿,在我耳边撩拨道:“我应该让点什么?”我把头往旁边侧过去,冷声的质问道:“我奶奶是不是你害的?”奶奶身L虽然一直不怎么好,但我不相信她会突然病成那样。况且她这临终前的举动和说的那些话,更加让我觉得她的死另有蹊跷。他轻呵了一声:“她本就命不久矣,死了又与我何干?不过是她临死前,还妄想替你了却宿命,这才以投江的方式了结自已罢了。”我听得一头雾水。他掐着我的腮帮,轻微用力逼我看向他,“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沅江河底尸骸记地,若不是我好心送她上岸,恐怕这会已经被那些臭鱼烂虾啃食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