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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平听的身后公议不平,暗叫一声:“利害。”马上见风转舵,笑道:“呀,一场误会,打搅吕员外家清梦。这个养娘诬害良民,又是恶人先告状,告的又是她的家主,罪上加罪,其罪甚大。员外看是怎处才好?”养娘惊骇叫道:“将军饶命,其实不干我事。”崇尧念其往日服侍张雁甚是谨慎,想要保全她,出言道:“她是我家佣人,请把人教我处置如何?”汤平只怕养娘说出背后真相,教崇尧做了把柄上告元甫,岂不是老大利害,喝一声道:“此等刁毒贱人,员外莫管她死活了。我就代劳为员外执行家法,当场打死了。好为员外出气。”崇尧尚要救她性命,张雁见汤平狠毒,是要杀人灭口,忙拉住崇尧,教他莫管。
汤平遂命手下不记多少,乱棍打死。一干虎狼似的官兵为要给崇尧泄恨,早将她拖翻乱打。那个养娘求饶道:“将军饶命,大娘子救我。”遍地乱滚,惨声哭叫不迭。崇尧,张雁等人不忍目睹,将脸转侧,任由乱棍打的遍地乱滚哀嚎,须臾一丝两气,命丧黄泉。众人怪她糊涂,至有此杀身之祸,暗暗垂泪唏嘘。汤平道:“她是你家的人,本将替你打死,尸身你家看着埋葬了罢。”吩咐一声,押解着那个汉子,败兴而去。
张雁吁了口气,以手加额道:“一场天大的祸事躲过去了。”崇尧感谢道:“娘子,多亏你有先见之明。免了一场横祸。”恪卿笑道:“姐姐,怎么就晓得这个贼汉子来路不正哩。”张雁道:“起初也只是疑惑。”把眼看霍演,养娘等人,住口不说了。崇尧看那死去的养娘,回想往日说笑光景,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叹息她不合便受人蛊惑挑唆,状告家主,送了命,说道:“十四弟,去买具棺木来,将她尸身天明殓葬了。”霍演道:“这等顽皮赖骨,死了活该。”又好是心有余悸道:“八哥,我家是非频频发生,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张雁冷笑道:“这还用说。”霍演道:“会是谁?”
张雁笑道:“十四弟那么精明,就没看出来。我们摊上的是非还真不小。”霍演惊骇道:“莫不是官府衙门?”张雁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恪卿,香怡,张莺,徐清等人心头添了一层愁绪。崇尧道:“夜深了,都去睡罢。”一璧厢众人各自散了。
且说,汤平回到府衙,禀报了上项事体。元甫叹息:“又是一场扫兴。吕崇尧的命怎的那么好,又教他躲过一难。”汤平道:“大人,恕卑职说句不中听的话。经过这两番,吕家怕是疑心到了大人头上,必会加紧防范。我们急切没机会下手了,不如缓一缓,待到查出他家通匪实据,那时他便赖不掉了。眼下长洲军多有白昱人耳目,一个不慎将会搞成兵变,那时收拾不了残局,朝廷见罪下来,于大人前程不利呀。”元甫想起那年刘展兵变的事,吓出一身冷汗,说道:“罢了,教他安生上几天罢。”
说话间后堂转出韦夫人来,嗔责道:“相公,吕崇尧是有名的好汉,又是深的民望。你这样捕风捉影,草菅人命,不怕人家骂你是个昏官。妾身上街也会教人家戳着脊梁骨骂哩。”元甫气咻咻道:“你个妇道人家,晓得什么。”韦夫人道:“朝中可是有好些心向着吕崇尧的人哩。你若是多行不义,遭了报应,莫怪妾身没有提醒你。”元甫惊骇道:“娘子,是我糊涂。从此再不找他麻烦就是。”好生的悔恨,不该就动贪念与崇尧做对头。韦夫人又把汤平一顿臭骂,吓的汤平满面羞惭,唯唯而去。
却说崇尧愤忿不平,彻夜难眠。次日一早,教霍演率人埋葬了养娘。多有紧邻前来慰问。张雁只说:“养娘挟怨报复,已教官府正法。我家清白,天日可鉴,别无他说。”张雁教崇尧速去昱人家说起昨晚光景,看他是个什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