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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正往炭炉里添松枝,闻言笑着把画像摊在八仙桌上:王婆费心了。
夜里,梁文将画像带回梁府,给瞒迪一同相看。正当他指尖拂过一张画中女子鬓边的玉簪,忽然转头看向斜倚在竹榻上的瞒迪——对方刚沐浴完,月白中衣沾着几点水痕,发梢还滴着水,正举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在月光下亮得像星子。
非要娶亲么?瞒迪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刚醒的慵懒。他支起身子,扇骨轻轻敲了敲桌角的画像,你看这些姑娘,眉眼都生得齐整,可总觉得。。。。。。他顿了顿,耳尖慢慢染上薄红,像画在纸上的,没生气。
梁文放下茶盏,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两人靠得极近,能闻见彼此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他伸手托住瞒迪的下巴,指腹擦过对方微凉的唇瓣:若是不娶,难不成是要从了我?尾音轻得像落在伞面上的雨珠,带着点上挑的意味。
空气刹那间凝住了。廊下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叫了两声,院角的锦鲤在池里翻了个身。
你说什么!瞒迪的耳尖红得要滴血,他气鼓鼓猛地推开梁文,却被对方笑着闪到廊下。两人一个追一个躲,笑声撞在雕花木窗上,惊飞了停在紫藤架上的白鸽。
跑累了,梁文歪在廊下的石凳上,望着桌上的画像笑。
瞒迪凑过来,用扇骨戳了戳他的肩膀: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