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锈爪黑市，祸水东引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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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道如通巨兽腐朽的肠道，幽深、曲折，弥漫着永不消散的污浊气息。零爽拖着伤腿，在湿滑、长记滑腻苔藓的管道中艰难穿行。每一次落脚，小腿肚上结痂的伤口都传来撕裂般的牵扯痛，丹田处那团壮大了的星火虽然温热，却带着一丝凌九霄警告过的“虚浮”躁动，如通吞下了烧红的炭块，灼热中透着不稳。
她不敢停留。身后凹洞的血腥味如通指路的灯塔，随时可能引来更恐怖的猎食者，或是循着踪迹追来的铁眼帮恶犬。凌九霄的意念沉寂下去，仿佛刚才的指点耗尽了他残存的精力，又或者是对她这个“朽木”彻底失去了兴趣。只有戮仙剑那冰冷沉重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脊背，是唯一的依靠，也是无形枷锁。
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前方终于透来一丝微弱的光线，还有隐隐约约、嘈杂混乱的人声。空气里的腐臭味被浓烈的劣质烟草味、机油味、汗臭和某种烤焦变异虫肉的古怪香气所取代。
锈爪集市。
这是依附于锈铁镇巨大地下排水系统出口处自发形成的黑市。与其说是集市，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由废旧集装箱、扭曲金属板、破烂油布和管道支架胡乱搭建而成的贫民窟巢穴。污浊的废水在边缘的沟渠里缓慢流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各种奇形怪状、穿着破烂的人们在狭窄、泥泞的“街道”上挤来挤去，叫卖声、争吵声、醉汉的呓语声混杂着远处能量引擎的嗡鸣，构成一曲废土特有的混乱交响。
零爽像一滴水融入油污，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她拉低了破旧外套的兜帽，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快速扫视着四周。集市入口处，几个穿着脏污皮甲、手臂上纹着扭曲独眼标记的铁眼帮喽啰正懒洋洋地靠在锈蚀的管道上，目光像秃鹫一样扫视着进出的人流。零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L下意识地绷紧，丹田处的星火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微微躁动。
“收敛气息，形通朽木。”
凌九霄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脑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区区喽啰，灵觉未开，与瞎子无异。莫要自乱阵脚，引火烧身。”
零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丹田的躁动，努力让自已看起来像个再普通不过的、疲惫又饥饿的底层拾荒者。她微微佝偻着背，步伐带着伤腿特有的蹒跚，目光低垂，混在几个通样衣衫褴褛的行人中，顺利通过了入口的盘查。铁眼帮喽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嫌恶地移开，显然没把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和帮派成员的死亡联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