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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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如何揭穿林诗月的阴谋。直接质问肯定行不通，她一定会矢口否认。我需要确凿的证据。推开家门时，意外发现林诗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翻看着一本素描本——我的写生本！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一把夺过本子。林诗月抬头看我，眼神出奇的平静：姐姐，你最近很奇怪。你偷看我的画?我声音发抖。彼此彼此。她轻笑一声，你不是也翻了我的东西吗?我的心沉到谷底，她知道了。天赋画廊不错吧?林诗月站起身，慢慢逼近我，萧经理说你很有潜力呢。我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你……你和那个组织是什么关系?组织?她歪着头，表情天真无邪，姐姐，你在说什么呀?别装了！我终于忍不住爆发，那些字幕是你搞的鬼对不对?你想毁了我！林诗月的表情瞬间变了，天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恨意。没错，是我。她轻声承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颤抖着质问。林诗月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从小到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天才少女林诗雨！而我呢?永远只是林诗雨的妹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我从未听过的怨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每次看到你站在颁奖台上，我都想冲上去把你拉下来！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林诗月，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继姐。所以……那些字幕……是我让萧寒设计的干扰程序。林诗月冷笑道，他所在的天赋猎人专门研究意识操控。我们本打算让你艺考失利，然后我趁机夺取你的绘画天赋……夺取天赋?这种荒谬的说法居然真的有人相信?但这次不一样了。我强作镇定，我考了第一，而你只得了218分。林诗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喃喃自语：……明明仪式已经完成了……仪式?我的脑海中闪过画廊里看到的天赋剥离字样，一阵恶寒爬上脊背。什么仪式?我厉声质问。林诗月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姐姐，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留下我一人站在客厅里，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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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林诗月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的心头——夺取天赋、仪式、天赋猎人……凌晨三点，我悄悄起床，再次潜入继姐的房间。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我小心翼翼地翻找她的物品，终于在书包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个地址和一行小字：新月之夜，天赋转移最终仪式。新月之夜……我看向窗外，今晚恰好是新月！纸条背面还写着一串数字：A级001。像是密码或者编号。我迅速用手机拍下纸条，放回原处。回到自己房间后，我立刻搜索这个地址——位于城郊的一栋废弃美术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揭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我必须在今晚去那里一探究竟，但独自前往太危险了。思虑再三，我拨通了好友江小白的电话。她是音乐系学生，父亲是媒体人，或许能帮上忙。喂?江小白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小白，是我。我压低声音，我需要你的帮助，非常紧急。半小时后，江小白骑着电动车出现在我家楼下。我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跳上她的后座。你最好解释清楚这大半夜的冒险是为了什么。江小白递给我一个头盔，还有，为什么带录音笔?她指了指我怀里的设备。我要揭露一个邪教组织。我简单解释了情况，当然略过了重生和字幕的部分。江小白吹了声口哨：酷！这绝对能上头条！废弃美术馆位于城东文化区，周围一片荒凉。月光下，破旧的建筑像一头蛰伏的怪兽。我们得小心点。江小白熄火停车，我爸说过这一带经常有不法分子聚集。我们悄悄靠近主楼，里面隐约透出烛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我看到约莫二十个人围成一圈，都穿着白色长袍。他们中间是一个画满奇怪符号的圆形平台，平台上站着一个人——萧寒！我赶紧举起录音笔，开始记录。镜头里，萧寒手持一个水晶球，口中念念有词。更让我震惊的是，林诗月就站在他身边，同样穿着白袍，手里捧着一个……我的画作?他们在干什么?江小白小声问。某种邪教仪式。我咬着牙回答，继续录音。就在这时，萧寒突然高举水晶球，一道诡异的蓝光从球体中射出，直直照在林诗月手中的画作上。更可怕的是，画作上的颜料开始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被抽离出来！我去！江小白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什么黑科技?突然，林诗月转头看向我们的方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赶紧拉着江小白蹲下。我们得走了。我心跳如雷，被发现就完了。我们刚转身要跑，一道强光突然照过来。站住！一个粗犷的男声喝道。我和江小白对视一眼，同时喊道：跑！我们拼命奔向电动车，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江小白发动车子的瞬间，几个白衣人已经追到近前。抓紧！江小白猛踩电门，电动车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后视镜里，我看到萧寒和林诗月站在美术馆门口，月光下他们的表情阴森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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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小白家，我们立刻整理录音资料。虽然有些杂音，但足以听清楚萧寒的咒语和林诗月的应和声。这些足够报警了。江小白兴奋地说，我爸明天一早就发新闻曝光他们！我却盯着录音笔上的波形图出神——那是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录的，萧寒念咒语时，声波竟然呈现出奇怪的规律性。小白，你能帮我查查天赋猎人是什么组织吗?江小白点点头，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半小时后，她找到了几条相关报道。看起来是个新兴的邪教组织，专门针对艺考生和家长。她皱眉读着屏幕上的文字，他们声称可以通过特殊仪式转移天才的艺术能力，收费高昂。我的胃部一阵绞痛。所以林诗月是花钱请他们来害我的?还有更可怕的，江小白继续道，去年邻省有个音乐生在考试前突然失聪，她家人声称就是参加了这个组织的仪式。我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那些拐卖我的人贩子……他们会不会也是天赋猎人的人?我的死，根本不是意外?第二天一早，江小白的父亲发布了调查报道，同时报警。但当警察赶到废弃美术馆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器具。他们肯定收到风声提前跑了。江叔叔遗憾地说，不过有了你这些录音，我们可以继续追踪了。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发现林诗月正坐在客厅里，脸色苍白。你去哪了?她冷冷地问。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拿出手机，调出昨晚录的音频，这是什么，诗月?听到录音，继姐的表情瞬间崩溃：你……你怎么会……报警了。我平静地说，江叔叔已经发了新闻。林诗月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你不能这么做！为什么?因为这会毁了你的计划?我逼近她，还是因为这会暴露你花钱请邪教害自己亲姐姐的事实?你不明白！林诗月突然尖叫起来，我付出了多少代价！那些仪式……那些痛苦……都是为了改变命运！通过毁掉我?我冷笑，诗月，你恨我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用这种卑鄙手段?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赢你！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从小到大，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你！你知道活在天才姐姐阴影下是什么感觉吗?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悲哀。我们本应该是世界上最亲的人啊。诗月，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比较。我轻声说，如果你告诉我你的感受……告诉你有什么用?她打断我，你会放弃央美的offer吗?会把爸妈的宠爱分给我吗?我无言以对。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我真的忽略了继姐的感受，给了她太多压力。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两名警察站在外面。林诗月小姐?年长些的警察问，我们有些问题想请你协助调查。林诗月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看向我，眼中满是乞求。我深吸一口气，侧身让警察进来。无论林诗月有多少苦衷，她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看着警察给继姐戴上手铐，我的心情复杂到难以形容。恨吗?当然。但更多的是悲哀和……解脱。姐姐……被带出门前，林诗月突然回头，那些字幕……你真的看到了?我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的天赋，只属于我自己。林诗月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后低下头，沉默地被带走了。

三个月后，我坐在央美的画室里，面前是一幅即将完成的油画——那是一个女孩冲破黑暗枷锁，走向光明的画面。林诗月被判了缓刑，目前在心理康复中心接受治疗。萧寒等人则面临更严重的刑罚。手机震动，是继姐发来的消息：姐姐，对不起。祝你在央美一切顺利。我回复：好好治疗，我们都要重新开始。放下手机，我继续完善画作。那些神秘的字幕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我的天赋，我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