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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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震动，三天前删除的监控视频自动播放。画面里的我正在解剖台前签收遗物，法医的白大褂下摆露出猩红旗袍——和林凤芝寿衣的纹样完全相同。视频进度条走到末尾时，林晓的声音从听筒溢出：
姐，数数冰柜数量。
我浑身血液凝固。应急灯重新亮起时，原本七台的冰柜变成了八具。第八台通体漆黑的冰柜正在渗出鲜血，柜门缓缓开启，露出我穿着白旗袍的倒影。
第八台冰柜表面凝结的血珠正在倒流。那些暗红色液体沿着柜门缝隙攀爬，在金属表面勾勒出莲花纹样。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灼痕与冰柜的锈迹产生共鸣，发出蜂群振翅般的嗡鸣。
这是你的摇篮。阿七的指甲划过冰柜边缘，带起一簇火星。他腐烂的左耳突然掉落，碎成满地镜屑，要不要看看二十五年前的自己?
我摸向腰间战术包里的雄黄粉，却发现手指正在晶化。皮肤下流动的菌丝泛着青铜色冷光，与冰柜的震动频率完全同步。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林晓的直播录像，这次她站在祠堂天井里，背后是七口黑漆棺材。
观众朋友们，这是林家特有的祈福仪式。视频里的林晓举起自拍杆，镜头扫过棺材上褪色的生辰八字，每口棺材对应一位姑婆的。。。。。。
她突然踉跄着撞开中间那口棺材，腐烂的左手举着紫外线灯：看！这些根本不是棺材！紫光照射下，木质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镜面菌斑，正在吞噬棺材里干瘪的胎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