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4页)
启天明天心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畅读书坊www.chfre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陆先生，看江面！她沾着硝烟的旗袍下摆突然硬化成陶瓷装甲。我抬头望见十二艘铁甲舰正从秦淮河支流驶来，桅杆上飘着的却是2023年美联储加息曲线的图表。
99A坦克的贫铀弹在击中日舰水线装甲时，炸开的不是火花而是泛黄的旧报纸。1937年12月15日的《东京日日新闻》碎片在空中燃烧，百人斩报道的字迹化作毒蛾扑向机枪口。我不得不换上喷火器，祖父教我的苏州童谣突然从火焰里飘出来。
小心脚下！叶晚秋的布鞋陷进突然软化的青石板路。南京城的街道正在融化成胶状物，日本兵腐烂的尸骸从柏油里浮上来，他们手里握着的不是三八式步枪，而是我上周在纽约签收的M4卡宾枪。
阿帕奇直升机的旋翼刮起时空风暴，驾驶舱显示屏上的GPS定位点正在倒计时：距1945年广岛原爆还有2418天23小时。当我按下导弹发射键时，挂架上的地狱火突然变成了长崎教堂的彩色玻璃碎片。
閣下の弾药は美味しいですね。复活的渡边一郎从血肉机甲残骸里爬出，他的左眼嵌着我丢失的劳力士表盘，右臂接驳着仓库里的3D打印机枪。更可怕的是他身后那团人形雾气——分明是少年时期的祖父，正握着我从未见过的日式军刀。
4轮回的枪火
仓库突然剧烈震颤，存放云爆弹的货架长出獠牙。叶晚秋撕开旗袍衬里，露出腰间缠绕的微缩胶卷，那上面的莫尔斯电码正在重组成南京保卫战阵亡者名单。我们背靠背射击时，子弹轨迹在空中交织出圆周率π的图案。
这是第31415926次轮回。渡边一郎的声带里传出电子合成的京都腔。他斩落的军刀劈开时空裂缝，我看到八百个自己在不同年代的南京城同时装弹——1937年的我用汉阳造，2045年的我使用激光卫星制导。
当温压弹蒸干最后滩涂上的血水时，紫金山顶突然升起满月。月光照亮仓库外墙新浮现的弹孔密码，那是用昭和年号与道琼斯指数编织的死亡公式。叶晚秋突然吻住我染血的嘴唇，她的牙齿咬碎了我藏在舌底的量子芯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