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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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热成像眼镜的录像键，祖父被烧焦的怀表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全息地图上代表仓库的蓝色光斑正在渗出黑血，那些流淌到紫金山的血珠化作新的日军番号——第十六师团复活了。
叶小姐，帮我装填云爆弹！我踹开突然长出獠牙的仓库铁门，门缝里挤进来的不是寒风，是沾着脑浆的《朝日新闻》。1945年8月15日的头版头条正在门把手上燃烧，铅字在火焰中扭曲成玉碎二字。
武直-10的旋翼刮起时空乱流，驾驶舱仪表盘上的纽约股市K线图突然变成南京大屠杀遇难者名单。我对着无线电嘶吼的瞬间，机炮打出的不是炮弹，而是祖父临终前没能说出口的南京方言——每个音节都在空中化作燃烧的弹片。
3血肉机甲之谜
血肉机甲胸腔里爆开的不是齿轮，是裹着防毒面具的婴儿尸体。它们脐带连接着樱花树的根茎，在弹雨中盛开出带着血丝的白花。我闻到了甲基苯丙胺的味道，当年日军毒气工厂的残留物正从仓库地板的裂缝里渗出。
陸桑！身后传来渡边一郎的冷笑，这个本该在1942年阵亡的日军大佐，此刻正站在仓库顶层的量子对撞机残骸上。他左手握着我的iPhone14，右手提着叶晚秋的断簪，身后是十二个不同时空的南京城门重叠成的黑洞。
全息地图突然尖叫着蜷缩成纸钱形状，99A坦克的贫铀穿甲弹在触碰到血肉机甲前就融化成汞珠。我这才发现仓库外墙的腐蚀痕迹，正逐渐显现出东京审判法庭的平面图。
游戏才刚开始。渡边一郎咬碎藏在臼齿里的氰化钾胶囊，他的尸体坠入时空裂缝的瞬间，下关码头的江水突然开始倒流。我在漫天飞舞的骨灰中看见新的血色提示——仓库弹药储备量正随着南京城的死亡人数波动。
叶晚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脖颈后的樱花烙开始发光。当第一枚带血丝的樱花镖钉在仓库大门时，我听见八百个平行时空的南京城同时响起了防空警报。
仓库外墙的弹孔开始渗血时，我正在给六管加特林装填用《田中奏折》熔铸的铜弹。叶晚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脖颈后的樱花烙烫得我掌心滋啦作响——那花纹竟与祖父烟斗底的暗码完全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