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戒重影（2020 年夏?暴雨预警）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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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寨的暴雨来得毫无征兆。顾言蹊踩着泥泞的路基，银戒在指缝间打滑——这是她昨夜刚从抽屉深处翻出的，戒面的陨石碎粒在雨幕中泛着微光，像在呼应15年前那个夺走顾修文的暴雨夜。
"小心！"工头的吼声被雷声碾碎。路基突然塌方，混着泥浆的雨水冲毁临时支架，顾言蹊踉跄着后退，银戒从指尖滑落，在水面溅起的涟漪中划出银弧。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进乌江，水流的冲击力让肺叶炸裂，却在睁眼瞬间，看见江底沉着枚黑色怀表——与沈墨的那枚分毫不差。
怀表链缠着水草，表盖内侧的照片在浑浊江水中显形：成年林砚躺在icu，手腕缠着绷带，床头电子屏显示心率111，与怀表指针停驻的11:11形成诡异共振。顾言蹊的指尖刚触到表壳，整个人突然被暗流卷向深潭，水草在她掌心划出伤口，鲜血滴在怀表玻璃上，竟让照片里的林砚手腕胎记发出微光，与她无名指的戒痕重合。
北京的盛夏午后蝉鸣刺耳。林砚站在沈墨的别墅里，目光落在玻璃柜中的陨石标本——十九亿年前的碎片，表面蚀刻着与银戒相通的竹节图腾。沈墨递来的冰饮在掌心发烫，他突然心口刺痛，像有根细针直戳胎记深处。
"是青瓦寨的暴雨预警。"沈墨望着落地窗外的晴空，怀表链在指间转动，"乌江水位超过1998年极值。"她的声音混着冰块碰撞声，让林砚想起顾言蹊昨夜的消息："地基在晃，像2005年那样。"
抽屉里的银戒正在吸收空气中的水汽，戒面渐渐浮现血字——是顾言蹊的笔迹：「阿砚，回来」。每个笔画都像活物般蠕动，与他手腕的胎记产生共振，疼得他几乎握不住玻璃杯。沈墨转身时，他看见她胸前的怀表盖微微开启，内侧照片正是顾言蹊潜水的画面，她指尖触到的怀表，分明是2005年坠江的那枚。
暴雨在青瓦寨肆虐了72小时。顾言蹊躺在工棚，掌心的怀表被泥沙覆盖，唯有表盖内侧的照片清晰如昨：林砚的icu床头，摆着半块竹影帕，帕角的"砚"字被血染红，与她此刻破碎的帕子一模一样。沈墨的电话在这时打来，背景是实验室的蜂鸣："第101次循环出现时空褶皱，你的银戒正在激活江底的陨石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