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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盐运司的朱漆大门前,积雪被踩成暗灰色。夜霜枫戴着波斯商队的羊毛毡帽,袖中藏着阿依莎给的盐晶透镜——这东西形似放大镜,镜片嵌着盐晶碎屑,能照出账本上的隐形墨字。慕容雪商扮成波斯胡姬,琉璃面纱遮住半张脸,腰间机关梭换成了盐晶装饰的样式。
“站住!”门房盯着慕容雪商腰间的商字纹荷包,“盐运司重地,胡人不得入内。”
夜霜枫递上盖着万通钱庄印的飞钱票:“在下是波斯商队的账房,来核对今冬的盐引兑换。”他故意让票面上的算珠暗记对着阳光,“万通钱庄说,贵司还有三千两盐引款没到账。”
门房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眼睛却盯着飞钱票上的三重官印:“进去吧,往左拐第二间房,找陈典吏。”他没看见,慕容雪商的机关梭已悄悄在门框上射出盐晶标记,荧光在雪地里画出箭头,直指盐运司后堂。
陈典吏的账房堆满羊皮卷,墙角的炭火烧得正旺。夜霜枫将盐晶透镜对准账本,果然看见墨迹下隐着“琅琊王氏借盐引三十万两,购淮南木料”的小字,与铁算翁的秘档完全吻合。慕容雪商趁机打开波斯琉璃瓶,让香料味弥漫房间,掩盖她拆解机关的声响——她在改良盐晶标记,让其能附着在盐引文书上。
“陈大人,”夜霜枫忽然指着账本上的算筹符号,“贵司的盐粮兑换率是‘一引换五石’,可淮南百姓买到的官盐,却是‘一引换三石’,中间的差额……”
陈典吏的脸瞬间煞白,手按在腰间的盐印腰牌上:“休要胡言!再敢乱说话,就把你们当私盐贩子抓了!”他突然拍响惊堂木,后堂冲出四名盐丁,手中兵器缠着盐晶锁链。
慕容雪商甩出机关梭,盐晶标记射中盐丁的锁链,荧光在暗处格外明显。夜霜枫趁机撞翻炭盆,火星溅在账本上,陈典吏慌忙扑救,两人趁机从后窗逃出。窗外正是盐运司的晒盐场,上百个盐池结着白花花的盐晶,像一片雪原。
“看!”慕容雪商指着盐池边缘的脚印,比普通脚印深三寸,“是盐丁们偷运私盐时,背负盐袋留下的。”她掏出算珠验盐器,刮了些盐晶放进铜盒,转动算珠后,盒底显出“杂质三成”的字样,“官盐掺沙,私盐却纯净,王氏果然在搞鬼。”
当天夜里,霜枫商号的密道里挤满了漕工。李疤子带着二十个兄弟,每人怀里揣着飞钱票,准备去城南黑市买私盐。夜霜枫摸着玄铁算盘:“记住,只买盐丁们背的‘三晶盐’——晶亮、晶纯、晶重,这是王氏私盐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