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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起死亡发生在傍晚6:05,戴翡翠项链的女人林悦被发现溺亡在泳池。水温精准控制在15℃,正是当年霸凌者将苏小羽按进冷水池的温度,池底铺着的鹅卵石,每一颗都经过打磨,棱角朝向内侧,就像当年池底的碎玻璃。她的项链坠子打开后,里面藏着张微型SD卡,储存着当年的霸凌视频——画面里,王曼玲的翡翠戒指正在切割苏小羽的琴谱,沈建明的注射器悬在半空,张恪的校徽领带缠上少女的脖子,而林悦举着手机,镜头却在对准自己的指甲。
校报记者小姐选择了沉默,苏晚蹲在泳池边,指尖划过水面,溅起的水花在池壁投下鸢尾花的影子,就像她当年删除视频时,选择了格式化而非删除。陈默注意到,林悦的指甲缝里嵌着蓝色鸢尾花的花粉,与苏小羽琴房花盆里的品种一致,而她手腕内侧,同样有个极小的羽字纹身,用的是褪色的蓝色墨水,边缘还有针刺的小点,显示是手工纹制。
接下来的十二小时,死亡如精密的齿轮般转动:拄拐杖的前保安赵平在电梯内触电身亡,拐杖顶端的苏字被烧得焦黑,电梯故障时间正是当年他剪断天台监控线路的23:15,电梯内壁的焦痕形成的图案,与当年监控屏幕的雪花纹完全一致;戴金丝眼镜的经理周明在厨房被焚烧,身上浇着的液体是钢琴专用清洁剂,火苗在地面拼出鸢尾花形状,花瓣数量16片,与苏小羽琴谱的碎片数相同,而他的手表,永远停在了23:20,那是张恪撕毁琴谱的时间。
陈默在顶楼的钟楼发现了酒店的建筑秘密:每层楼的布局都是育德中学天台的镜像复制,309房的位置对应着当年苏小羽坠楼的坐标,地砖的排列方式暗藏摩尔斯电码,拼出的正是ASK
FORGIVENESS。而走廊的地砖缝隙里,暗埋着与五年前漏电护栏相同的金属导线,导线的走向与苏小羽坠楼时的血迹扩散方向完全一致。
更恐怖的是,每个客房的门牌数字,其实是当年施暴者的站位编号:王曼玲305房对应天台西北角,距离护栏1。2米;沈建明306房对应东北角,手持注射器的位置;张恪307房对应南侧护栏,正是他撕毁琴谱的地方。而308房,苏晚的房间,对应的是当年苏小羽蜷缩的位置,309房,陈默的房间,对应的是他站立的拐角,距离护栏仅2米。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苏晚站在钟楼中央,身后是巨大的机械钟摆,每摆动一次都发出沉重的咔嗒声,像极了当年天台护栏断裂的声音,第八个位置,是您的。
她穿着与苏小羽坠楼时相同的白色连衣裙,裙摆绣着的鸢尾花正在滴落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陈默这才注意到,她右手小指的纱布已经拆除,指节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与当年法医拍摄的死者指骨X光片完全一致,甚至能看见皮肤下凸起的钢钉——那是为了固定指骨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