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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却是鸦雀无声。
说话的,是那个旁听的花农。
片刻后,说出“微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的盛书生不咸不淡地说:“原来现在的花农,都会作诗了吗?灵山县果然是天子脚下,文风大盛啊!”
旁人就没这么客气了,说道:“怕是听了几次诗会,就以为自己会作诗了吧?”
这花农身上褐衣,脚下草鞋,一张脸晒得焦黄,皱纹遍布,刚刚在干活,还沾了泥土,开口谈诗论词,不免让这些书生觉得好笑。
读书要是这么容易,读书人哪来这么高的地位。
“几位公子……”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了:“这位老丈,你还是给桃树松土去吧!”
“我……”
“就是!你便是听得多了,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作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