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试剑旧闻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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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豪道:“你的心思全在如何捉弄陈总管,自是把这事忽略了。”秦绝响笑笑:“陈大胡子他是癞……嘿嘿。”常思豪道:“陈大哥对秦家很是忠心,我一个外人也看得出来,兄弟,你似乎喜欢把人往坏处想,这样可不大好。”秦绝响坏坏一笑:“你是我姐夫,可不是外人。”
常思豪想到秦自吟关窗时的情景,沉默不语。秦绝响道:“姐夫,我姐是一时想不开,我看你们俩倒是般配得很,将来有情人必成眷属。”常思豪一笑:“你奶奶的,我可好像在某天听过有人喊:我不要黑姐夫!”秦绝响嘿嘿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常思豪沉吟一下,问:“那萧今拾月,究竟是何等样人,你知道么?”
秦绝响道:“我只见过他一面,便是在四年前的百剑盟试剑大会上,那时我还小,吵着跟去玩,我爹拗不过我,也便把我带上了。百剑盟声势极盛,试剑大会上也是人山人海,武林人自是不必说,据说宫里也派了人去观摩,东厂的四大档头到了三个,给足了郑盟主面子。试剑大会是武道的圣会,不拘门派,只要剑术高超,通过选拔,自能进入百剑盟,更有机缘进入修剑堂,那可算是天下剑道最高峰。当时我只想看看热闹玩,对别的可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一味去寻那些奇型怪状的武林人物来看。”
“江南萧府是老牌剑道名家不假,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萧府的衰落人所共知,他们已经连续很多届没来参加过试剑大会,这次来人,大家明显都感觉到惊讶。不过他们只来了两个人,一个很年轻,一个老头子,寒酸得很。那老头垂着手跟在年轻人的身后,有人认得他是萧府的老仆人萧伯白,当年伺候过老主萧郁拾烟的。人们都以为他在萧府与唐门一战中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年轻的人脸上没有血色,看上去像个病秧子,身形瘦削,却穿着很宽大的白纱袍,袖口禳着一掌宽的黑边,背后背着行李包,行李包上横着一柄旧得发黄的竹伞。他看人的眼神很怪异,让人不舒服,至少让我不舒服。在人群中行走的时候,就好像只他一个是人,旁人都是柱子、石头,没有生命的东西。”
常思豪问:“那年轻人便是萧今拾月了?”
秦绝响点了点头:“对。当时大家都很奇怪,以为他是萧伯白的子侄一辈,否则为何他自己背着行李,而萧伯白却两手空空?但是萧伯白对他恭敬的样子却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定是他的家仆无疑。头三出没好戏,很多人都在观望,他却第一天就上了台,并且连胜了十九阵,每一阵都胜得很轻松,中间也不休息,在比剑的过程中,他身上的行李也一直没有卸下,只抄着那柄竹伞与人周旋,印象当中,似乎没人在他伞下走过两招。
后来有人说他使的不是剑,不该上台,于是大家就开始起哄,他一声不言语,就那样冷冷地站着,台下人山人海喊得响亮,却也没有一人敢上去拉他下台。萧伯白说:‘亏你们都自称是用剑的行家,岂不知草木皆可为剑的道理?再者说我家少爷出手哪一招一式不是剑法?’郑盟主和修剑堂那几位大剑当时点了头,承认他用的是剑法,也就没人再言语了。一天二十几阵的就这么打下去,后来上台的人越来身份越高,几乎都是成了名的大侠、剑客或接近剑客一级的名手,其中有些人,萧今拾月应付起来稍有些吃力,但也都胜了,试剑大会简直成了他一人浪炫的舞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直到东海碧云僧上台,才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