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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宴会闹了这么一出,众人都很有眼色的散去。云栀走出傅宅,发现云雪意和苏韵已经坐车走了,压根没等她。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云栀面前,后座车窗降下,露出傅砚辞矜贵的脸。“上车。”周围宾客来来往往,云栀便客气的扬声:“谢谢叔叔。”傅砚辞的黑眸渐沉,叫叔叔还叫上瘾了?云栀坐进车里。汽车启动,驶离傅宅。傅砚辞点了支烟,淡淡道:“刚才,你真的会摔在绿植上吗?”他又不傻,接住云栀时明显感觉到云栀绷紧的力度,哪里像是被人推的?云栀偏头,莞尔一笑:“当然了,要不是叔叔仗义援手,我的脸就毁了。”傅砚辞的薄唇扬起的弧度带着浓烈的惑人气息。“你也对我,援手过,礼尚往来。”云栀耳根一红,还嘴道:“叔叔客气了,举手之劳。”傅砚辞原本弹烟灰的手一顿,将抽了两口的烟按灭在车里的烟灰缸,倾身过来。“云二小姐,好像很喜欢挑衅我。”云栀下意识伸手去推,傅砚辞却熟练的钳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车窗上。“既然是举手之劳,再来一次?”云栀:“???”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邵影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震惊之余,默默升起挡板。云栀:“。。。。。。”车内愈发安静,云栀甚至觉得,她能听到傅砚辞的心跳和呼吸声。就如那晚在衣柜里。傅砚辞的唇流连在她的耳际和脖颈。。。。。。傅砚辞的视线落在云栀红透的耳廓上,喉结滚动。云栀穿的是裁剪的极保守的旗袍,可比起宴会上那些袒胸露背的礼服,这极致的包裹更让人遐想布料下是何等纤细的腰肢。他一只手就握得住。稍一用力,大约就要泛红。“傅砚辞,放开我。”傅砚辞一双黑眸锁住她,眼底翻涌着道不明的情绪,闻言一笑。“不叫叔叔了?”云栀偏头避开傅砚辞的视线,低声道:“我又不嫁给傅时越,为什么要随他的辈分叫?”这话说的直白实诚,傅砚辞的心情好了不少。“既然不嫁,退婚就行了,为什么讨好我大嫂?”云栀抽了抽手腕,想要脱身。“傅砚辞,你弄疼我了。”“娇气。”傅砚辞明知道她装的可怜,可还是松开她,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她坐好。云栀揉揉手腕,道:“我要云家,这个婚约是我的筹码。”傅砚辞着实愣了一下:“你要什么?”云栀抬头看他,粲然一笑:“很惊讶吗?和你一样,你想要傅氏,我想要云氏。婚约是我的筹码,短时间内我不会退婚,就如你手里,大概也握着不少筹码。”傅砚辞对上云栀如星辰般的水眸,心底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荡起涟漪。他没看错,这是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看着人畜无害楚楚可怜,可其他人还在为蝇头小利争斗时,她算计的是最大的肥肉。云栀往前凑了凑,歪头一笑,愈发伶俐动人。“所以,你把录像还给我,我不会碍你的事,说不定还能帮你,咱们各取所需,怎么样?”傅砚辞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确实有不少筹码,用不着你帮。”“你!”“七爷,云宅到了。”邵影将车停在云家门口。傅砚辞欣赏着云栀被戏耍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小脸鼓鼓的,比在宴会上演戏的时候生动许多。他甚至有点得意,她这样生动娇俏的模样,只有他发现了,也只有他看见了。他扬了扬唇:“云二小姐,不送了。”云栀压着火气:“好,叔叔,回!见!”。。。。。。云宅。苏韵在三楼卧室里哄着云雪意。“好了,别生气了,她又不是明天就嫁进傅家了。”云雪意气的咬牙切齿:“可傅太太喜欢她,摆明了不肯退婚了。这个死丫头,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想到尽学点下贱手段讨好傅太太。”苏韵想到云栀今天那乖巧伶俐的模样,眼底升出几分恶毒。“不过是耍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个乡下丫头,还想在我手底下翻出花来?原本她乖乖退婚,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还能让她全乎的滚回乡下。既然她非要抢你的东西,我就让她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说了算。”当初她能把这死丫头赶走一次,现在就能赶走第二次!苏韵凑到云雪意耳边低语,云雪意的眼神一下亮了。“好,到时候连爸爸都看不惯她,一定会把她赶走的。”。。。。。。傅宅。傅砚辞处理完工作,回到卧室正要休息,肩膀的伤口却传来灼烧般的痛感,竟让他痛呼出声!“七爷,怎么了?”邵影听到声音,冲进卧室。只见傅砚辞扯开衬衫,撕开纱布,伤口处竟隐隐发黑!不到十秒钟,疼痛自肩头伤口蔓延到指尖,他疼的额角沁出虚汗,脸色惨白如纸。从未有过的疼痛感像烈火灼烧一般缠绕全身。他“砰”的一声,半跪在地上,唇齿间溢出话语。“叫霁川过来!立刻!”“是,我这就去打电话。”。。。。。。十分钟后,周霁川拎着药箱进来。“怎么了?大晚上的非叫我过来?影响我泡妞天打雷劈啊!”邵影拽着他往里走:“周少,你快看看七爷,他不知道为什么疼的发抖,伤口的血止都止不住。”“什么?不是枪伤吗?那天我都处理好了的。”周霁川快步走进卧室。傅砚辞的唇色已经发白,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青筋暴起。即便极力忍耐,可依然忍不住发抖。他肩头的伤口不停的沁出血珠,身边扔了不少染红的纱布,触目惊心。周霁川检查一遍,脸色十分难看。“这种症状我只在西南考察时见过,像是一种特制的毒药。”傅砚辞疼的发抖,声音都在颤抖。“你能解吗?”周霁川摇头:“一时半会解不了,这种失血速度,再加上这么疼下去,你会休克,最好能找到制毒的人。按理说,这得接触到伤口才能下毒,最近你身边出现过什么可疑的人吗?”傅砚辞的脑中闪过那张纯良无害的小脸,黑眸中翻涌着杀意。是云栀。除了周霁川,只有云栀给他包扎过伤口。怪不得她下车时说,回见。原来是这个意思!“邵影,手机。”“七爷,打给谁啊?”傅砚辞抓过手机拨通号码,对方很快接起,声音软糯。“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