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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七这日,与裴锦瑶一同进城的还有一封来自辽东的密报。
  仪风帝穿着常服,脚踩丝履,手里盘一串凤眼佛珠,面色冷的吓人。
  “卓鲁珲死了?”仪风帝只看过这位姐夫的绘像。那是弘光末年,派去东真国的使臣带回来的。画中的卓鲁珲端坐在椅上,脚下铺着整张虎皮,唇角扬起,很有几分傲然之色。平邑长公主立在他身后,神态肃然。
  垂暮之人能得佳人相伴,难怪他得意。仪风帝一想起那副绘像,心里就不舒服。现在,卓鲁珲的死讯更加令他难以接受。
  死都死的不是时候!
  仪风帝暗骂一声晦气。
  “是!”沈惟庸垮着脸,“卓鲁珲的长子石古苦亲手将其刺死。长公主及其子女被他们囚禁起来。待冰雪消融,石古苦就会挟持长公主叩关。若不是有那封信示警,只怕到了兵临城下,才会知晓此事。”
  “岂有此理!”仪风帝扬声问道:“伴伴呢,伴伴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