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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俯下身,一把将她拉起来,紧紧地握住那皓腕,他冷着声音,“不是怨朕吗?不是恨朕吗?为什么来,谁叫你来的!”
连着几声斥责叫若翾面色无光,“奴才失错了,这就告退······”
“哪个许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弘历忽然翻身下榻,拉着她的手,不顾她几个踉跄,往寝殿去。
这么拉着,佛都有火!若翾想要将自己的腕子抽出来,却被弘历整个抛到床上,他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上。
这是要做什么?她怒极,下死劲儿地要将他推开。
弘历颇为疲惫地埋首于她颈间,并不说话,只是沉沉地压着,良久,一点湿意在她颈间弥漫开来。
皇上哭了?若翾吃了一惊,这在她看来简直是不可能之事,下意识的、鬼使神差的、又或者是天经地义的,她伸出手,缓缓地轻抚弘历的后脑勺,他确实发着高热,触手的温度便不对劲儿,“万岁爷······”
弘历闷闷的,“闭嘴,朕不想听你说话,”沉默了片刻,他又开口,“三月初的时候钦天监正使就告诉朕,十日之内,皇后必有劫难,朕没有相信,还斥责了他。皇后自登泰山之时便身体有恙,朕却只顾着游山玩水,直到她去世的前一刻,朕···才真正知道她这些年心里的苦,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夫君,可···皇后,朕负了她。”
若翾叹息一声,拍拍弘历的肩膀,“万岁爷,你是咱大清的顶梁柱,是大清的主心骨,您可不能做那倒灶的事儿,大清的列祖列宗、皇后娘娘都在瞧着您呢,奴才听说万岁爷病了却不瞧,这可不成,让吴总管去请太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