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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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表白、结婚，在碧绿的草坪上完成对对方一生一世的许诺。这是完美的HappyEnding。这听上去似乎是可行的，陆时清马上想要打电话告诉晏夕，可就在要接通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了激烈的痛楚。身上平白无故多出了一道刀伤。那一瞬间，无论是谢小秋和陆时清都感到了毛骨悚然。他们真的在被注视着，打量着，如果有想要逃脱或者更改命运的行为，就会被看不见的规则惩治。陆时清很多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联系晏夕。但只要他这么做，伤口就会逐渐增多，愈合速度变慢，并且血流不止。他们这个月已经去了第七次医院，为了不引起特殊的关注，陆时清甚至只能换着医院去。那天他们去买婚戒，销售的女孩笑盈盈问谢小秋的手指围度，可她鼓起勇气做了点尝试。“陆总，你知道晏小姐的尺寸吗？”陆时清立刻反应过来，告诉店里的工作人员晏夕的尺寸。对方疑惑地看着谢小秋：“你的手指似乎比这更细一些。”谢小秋比晏夕矮十公分，瘦小些再正常不过了，但她淡淡地说：“我是陪伴我朋友替他的未婚妻子挑选婚戒的。”她不可能让晏小姐的丈夫真的买来适合自己的婚戒。销售愣了愣，还是没有过多过问，按照他们提供的尺寸去做戒指了。在这儿意外撞见晏夕和梁彦接吻的那次，是陆时清伤得最重的一次。他的腰腹上出现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刀痕，长度几乎是从左胸划到了右腹，鲜血哪怕缝针也止不住。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前，再执意去见晏夕，和找死没有区别。可陆时清还是想要见到晏夕，更想亲吻她那双倔强的、含着眼泪的眼睛。他想告诉晏夕自己没有出轨，更没有辜负她的心意。看到梁彦的那一瞬，陆时清想起了在西南时门口的匆匆一瞥。原来那个时候晏夕就和梁彦在一起了吗？不甘像洪水一样淹没了他的呼吸，在看到邮箱里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书，陆时清没办法再维持自己的坐姿，颓废地弓下了腰。晏夕真的要离开自己了，从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拥有更清晰的直觉。陆时清低低地喘了口气，眼眶发红。谢小秋也十分狼狈。他们本来约好了下周的婚礼，但是现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速战速决。没有宾客、没有酒宴，简陋的摆设和花环，不趁手的婚戒。还有新郎新娘再低调不过的普通礼服，以及阴沉的脸。这场婚礼并不和美喜悦，反而透露出沉重的底色。神父被交代过婚礼誓词不能讲太多，所以只是简单地问。“亲爱的谢小姐，你愿意成为陆先生的妻子吗？”“我愿意。”这短短三个字，说得百爪挠心，可出口那一瞬间，奇异的平静笼罩在了谢小秋身边。“亲爱的陆先生，你愿意成为谢女士的丈夫吗？”“我愿意。”周围涌动的风停滞了几秒，草坪上的叶子不再沙沙作响，陆时清心跳都漏了一拍，紧张地攥紧了手掌。无处不在被人窥视的感觉消失了，从此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去完整地、健全地爱着一个人。是违背了被创作出来时爱着对方的本能，是自己的心之所向。他们对视一眼，心知这一次赌对了。陆时清第一时间回了国。谢小秋还需要在学校办理暂时停学的申请，但是他一秒都没办法在等待了，连去机场的路上都恨不得狂奔。司机见他那副模样，善意地笑了起来。“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吗？”他也笑着回答：“是因为我总算可以见到我的爱人了。”航程将近十二个小时，飞机上没有信号，直到空姐提醒关闭手机的最后一刻，陆时清才想起来告诉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