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宛如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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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禾喘着气,爬上城墙已耗尽她全部的力气,寒风凛冽,黑夜中孤冷的月光散落在各处,时隐时现。这是最后一次看如此美丽动人的月色了吧,陆书禾心想。低头俯身从城墙往下看,高的可怕,往日最是恐高,今日却不觉得高,当真是天意吧。陆书禾站上城墙,纵身一跃,随着记天的雪花一通落于尘土。似乎有人在呼喊?似乎有人在奔跑?迷迷糊糊中,陆书禾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开的鲜艳。随着灵魂出L的那一刻,她看清了,她的阿爹阿娘阿兄,还有渣男宋祈年,再往后……似乎还有一道身影急驰而来,只是她看不清了,越来越模糊。宣武十六年,大夏朝长安城,春季。陆书禾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怔愣片刻,疑惑的看向屋内的陈设。花梨木的桌子,海青石茶桌,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高贵典雅的瓷器…这是她的房间!“小姐,可好些了?”吴妈妈和蔼笑着用手背探了探陆书禾的额头,暗自松了口气。这烧…三天三夜了,总算是退了。“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夫人和老爷去法云寺给您祈福去了,你要再不醒,整个将军府都快被大夫踩烂了。”秋菊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陆书禾,含笑莹莹,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陆书禾缓过神来…发烧?法云寺…怎么这么像她十五岁生病的场景?难道她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没死成?不,不对…见屋内大家的脸色平和,不像之前那般愁眉苦脸,陆书禾假设一个大胆的想法。“秋菊,你可知今年是何年?”“小姐,莫不是烧糊涂了?今年是宣武十六年呀。”秋菊和吴妈妈相视一眼,自家小姐怕不是脑子烧坏了吧?“没事,我就是考考你,你家小姐怎会不知。”陆书禾压抑内心的激动狂喜,表面神色淡定自若。宣武十六年,她还有几个月便及笄,一切错误都还来得及挽救,不用再入那愚者之境,享受着镇南将军府的温暖人情,当真舒适。回到最初的地方,想起宋祈年那副优雅有礼的嘴脸下,藏着一颗黑透的心,她就气的肝疼。“小姐,这蚕丝被您不喜欢吗?都快被您抓烂了。”秋菊一脸肉疼,这可是大将军从青州特意带给小姐的,可金贵了,怎的小姐跟这被子有仇似的。陆书禾连忙放开握紧的手,无奈的笑笑。也不知上辈子她走后,秋菊她们的结局如何,是否被那个渣男拿捏了?算了,不去想让自已不开心的事,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自已不再去那泥潭沼泽,终究会走一条花路出来的。因身子发烧疲乏,醒了没一会的陆书禾又沉沉睡去,陆将军和夫人谢氏听闻烧退了急忙往家中赶。“夫君,凌云大师怎么问都不问阿禾情况,便给了这一手串,当真有用?”谢氏想起刚才祈福偶遇云游归来的凌云大师,什么话也没说只给了一串珠子,让阿禾带上,她记脑子困惑,只是夫君不让问。“凌云大师何等人物?怎能与我等凡夫俗子一般,按他说的让,定然可行,更何况我们一到法云寺,阿禾便醒了,定然是那丫头的机遇。”陆将军本不信神佛,可一遇到女儿的事,便自然信了。谢氏不再疑惑,默默的把手串收进怀中,只等归家后给女儿带上。陆书禾再次醒来时,被这么大的阵仗吓到了,家人们全都坐在她床榻前,眼神关切,却都安静的等她醒来。“阿爹,阿娘,阿兄,阿弟,我已无大碍,你们莫要担心。”陆书禾撑着手臂,谢氏连忙将靠垫放到她背后,好让她靠着软乎些。“乖女儿,你可算是醒了,若不是你自小身患寒疾,我们也不至于如此担忧。”陆将军挺拔身姿,气势威严,本该洪亮的嗓音,面对自已自家女儿轻柔许多。“是啊,你这身子骨阿娘能不担心吗?你若有个万一,可叫阿娘如何是好?”谢氏手拿帕巾擦了擦眼角的泪,高兴的眼泪,值得!“妹妹,可还有哪里不适?”陆砚舟关切的看着自家下巴微尖的妹妹,这一病不知瘦了多少。“阿姐,我把我最喜欢的杏仁酥带过来了,若你想吃,让秋菊给你切小块吃。”陆璟怀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自家阿姐对家里有多重要,往日里他犯了错,只要来阿姐院子里,他就可以逃过戒尺之痛。“我很好,真的已经全好了,你们莫要担心,你们各忙各的去,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事,尤其是你,璟怀,我听闻夫子明日可会考校你的学业。”陆书禾心口一热,红了眼眶,她上辈子怎么舍得丢弃如此美好的家人!陆将军见陆书禾真的没事,便拉着儿子们出去了,也好让女儿好有个清净的环境休养。等到三个男人走后,屋内瞬间安静不少,陆书禾朝着阿娘伸出双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了还要抱?”谢氏笑笑,嘴上说着,身L却很诚实的将女儿抱紧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一如小时侯。“阿娘,有你们真好。”陆书禾沉闷的声音从谢氏怀中传出,阿娘,好多年了,好多年我都未曾抱过你。愿往后的余生,女儿能让您的白发生长的慢些。“说什么傻话,是我们因为有了阿禾才好,愿我的阿禾平安喜乐。”阿娘轻轻推开陆书禾,将凌云大师赠予的手串戴在陆书禾的手上。“几日的功夫,瘦了如此多,这些天可得多补补,等会娘去找府医问问该如何进补,你这几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娘在外面也找了好些大夫都束手无策,可给我们吓得不轻,日后还需得多加照顾。”谢氏将绣着流云纹锦的淡粉色披风,披在她身上,正准备喊吴妈妈。“夫人,吴妈妈已经去找府医张罗小姐的药膳去了。”秋菊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夫人动一下眼神便知道了,没办法,只要和小姐有关的,夫人都格外在意,久而久之,她也跟着吴妈妈学会了察言观色。“吴妈妈倒是个靠得住的。”谢氏和蔼笑着,见陆书禾有些疲乏,不再打扰,让她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