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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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祈年来到镇南将军府的后门，给门房一封信交给陆书禾。前几日自他摔了一跤撞到头，脑子里总梦到许多奇奇怪怪的画面。说奇怪吧，似乎似曾相识。说不奇怪吧，那些画面全是和阿禾一起的。他梦到自已得偿所愿，娶得阿禾嫁入侯府。他梦到婚后两人琴瑟和鸣，相处和谐，只是母亲颇有微词她身子骨弱，未能有所出。他还梦到最后自已失去了她，梦中他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哪怕现如今，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还在脑中未曾散去，这几日也就没来找阿禾。门房见是宋侯爷，也算是认得且知道自家小姐之前有过吩咐，宋公子的书信可直达陆书禾的梧桐院。秋菊接过门房小厮的书信，准备转交给陆书禾。这几日都未曾饮茶，今日府医检查完阿娘才特赦。陆书禾惬意的倚靠在贵妃榻上，吴妈妈耐心的泡着茶，杜鹃则在一旁学习，春季的雨说下就下，只见屋外绵绵细雨滴滴答的下了起来。杜鹃知晓小姐寒疾，连忙拿了小毛毯给陆书禾盖上，又把汤婆子弄好给小姐用。静谧的空气中，冒着新煮的茶叶气，夹杂着栀子花的熏香，伴随着屋外绵绵细雨，陆书禾眉目清冷，嘴角微含笑意。“小姐，定远侯宋侯爷给您的信。”秋菊拍了拍身上的雨滴，怕落在屋内脏了屋子，将信交给陆书禾。听到定远侯宋侯爷时，陆书禾喝茶得手一顿，眸中带着森冷寒意，接过信封拿给吴妈妈，吴妈妈莫名。“吴妈妈，放炭火里烧了吧。”陆书禾神色淡淡，似乎不过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况且她并不在意。吴妈妈可是镇南将军府的老人了，当知道自家姑娘把宋祈年的信烧了时，她可高兴了，那破落定远侯府可配不上清冷如雪莲般的镇南将军府嫡女。“小姐，你往日里不是最是喜欢宋侯爷吗？怎的如今却…？”秋菊不解，往日里小姐可是对那宋侯爷殷勤的很，有好东西都会与他分享。“秋菊，你可知你家小姐是什么身份？”陆书禾正色，也该跟身边人说道一二。“小姐是镇南将军府嫡出的千金，怀远侯府的外孙女呀，自然是勋贵人家。”秋菊答到，俨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你说的很好，那你可知定远侯府不过虚衔，一无正式官职，二也不是钟鸣鼎食之家，我为何要自掉身价与他来往？以前是我不懂事被那张脸诓骗了去，日后可莫要再提。”陆书禾把原理简单的和秋菊说道，一旁的三人相视一眼，面面相觑。“小姐，你能想通自然是极好的，你可知那定远侯府人丁稀薄，寒门贵族到也没什么，听闻宋侯爷那位母亲可锱铢必较了，往日里，宋侯爷凡事都以母亲为先，夫人可不少打听。”吴妈妈内心高兴，小姐总算想开了，那宋世子可配不得自家小姐。“吴妈妈说的是，日后书禾不会再任性了，秋菊，和小厮说一声，日后宋祈年和狗都不得出现在镇南将军府。”陆书禾见这道理大家都懂了，便也没在此事上纠结，后日还要去外祖家，吴妈妈下去打点了，杜鹃替上泡茶的位置，秋菊则去换今日的鲜花。春日的雨带着微薄的凉意，如柳条般摇曳在空中，一时之间陆书禾打消了出门的想法，去了母亲院中。湖心院，谢氏正在对着繁琐的账本，看着名下店铺的出入，不想陆书禾来了，她立马停下手中的活计，拉着陆书禾坐在炭盆边。“下着雨怎的过来了？让人知会一声娘过去就成了。”谢氏摸了摸陆书禾的汤婆子，还是温热的。“阿娘，我想学管家。”陆书禾说明来意，见到自家阿娘脸上的惊讶之色，心中动容。前世阿娘便早早想教她管家，奈何她对此并无兴趣，日日只想看那游记，现如今自然懂了。前世未曾学管家，破落侯府都靠她的嫁妆支撑着，她自然明白其中苦楚。”我的阿禾懂事了。”谢氏喜出望外，后门发生的事她自然知晓，女儿不与他来往是好事。女儿想要管家，求之不得，日后嫁人也懂管家，多了一项技能。“对了，阿禾，你的及笄宴下个月等祖母从青州回来再办可好？””祖母要回来了？”陆书禾高兴的说，自前世不听劝嫁人后，祖母一气之下长居青州再也未曾来过长安。“自然，你那么重要的日子，祖母定然是会来的。”谢氏想到自家婆母，一直跟随着二叔在青州生活，说是那边季节更适合养老，四季如春，不似长安四季分明。“那自然极好，能见到祖母女儿可高兴了。”陆书禾难得露出女儿家的小姿态来，祖母自小最疼陆书禾，为了陆书禾在长安待了好些年才回的青州。“等你及笄后，为娘可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了。”谢氏和蔼笑着看向自家女儿，宋世子的事自然传到她耳中，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自家女儿终于想通了。“阿娘，女儿不想成亲，女儿想长长久久陪伴在您的身侧，您还是先张罗哥哥的婚事吧，如哥哥那般大的二郎长安城中都成亲了。”陆书禾转移战火，她阿兄已记十八，早该成亲了，如他一般大的儿郎们孩子都打酱油了。“唉，你哥哥也是烦人的，相看了好些都不曾入眼，从前定下的那门亲事谁能想到发生那样的事。”谢氏叹气，想起儿子女儿的情路就头疼。陆砚舟本与御史大夫嫡女萧月定了亲，却在一年前，萧家嫡女突染疾病而亡，这儿子的婚事又没着落了。“阿娘，女儿有一人选，不知可否。”陆书禾看向谢氏，只见谢氏眼神灼灼。“快说呀，你这丫头。”谢氏嗔怪的用手肘推了推陆书禾。“司农卿嫡女秦桑榆。”陆书禾想起自已前世，因为寒疾吃食很是讲就，偶然间去了秦桑榆开的一人食肆，她吃的很是畅快，那日正巧遇到巡视铺子的秦桑榆，听闻陆书禾因寒疾胃口不佳，却在一人食肆大快朵颐，秦桑榆与陆书禾两人畅聊许久，从此让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