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张家村那场火烧的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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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林延便走到温云致跟前,给他敬酒。“温大人。”温云致端起酒杯,向林延举了一下:“恭喜林大人。”“温大人客气了。”林延一口将杯中酒喝尽了。温云致会来他丝毫没料到,温阁老的独生子,又是从小养在太后跟前,与当今天子一通长大,不管是身份还是情面,他都以为自已请不来了。不过温云致能来,林延很高兴了。但他又有自知之明,温云致能来是看在太后和陛下的面子上,不是他林延的面子。他尽到地主之谊,将温云致招待好,便没有上赶着凑在跟前。正好这时沈鹤青找他:“林大人。”“沈将军。”林延回头,立马举杯道谢,“之前幸好遇到沈将军,劳沈将军一路护送,否则林某的脑袋早就没了。”他带着证据从永州逃出来,半路遇到沈鹤青,他知沈家一向忠君爱国,于是便向沈鹤青求救。果然他没信错人,沈鹤青听了他的话,冒着生命危险,也一路送他上京。沈鹤青客气地说:“林大人是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没有遇到我,也会有旁人相救。”两人相视一眼,都知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林延因此事升至都察院右都御史,而他沈鹤青也因此次立功,原先只是回京述职,现在却留在了京中,升至禁军总督。要说谁帮了谁,还不一定呢。沈鹤青喝完一杯酒,看向温云致时,皱起了眉。他虽然从信中知道了妹妹和温云致定亲的事,但却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妹妹受了这么多苦。温云致敢纳妾就是没把他妹妹、他们国公府放在眼里。虽然温云致现在将身边的妾室送走了,但以他来看,温云致并不是良配。这人性子冷漠,连自已父母都不亲近,以后如何知道怎么疼爱自已的妻子。他真怕自已妹妹嫁过去会受委屈,但好在如今他也调到京城了,有他和二弟在,定不会让妹妹受委屈。沈鹤青还想找个机会警告温云致一番,但没等宴席结束,温云致就不见人影了。宴席结束,沈烟兰从女席那边走过来,伸着脖子往沈鹤青身后看。沈鹤青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身L扳直:“看什么,人都走了。”“哦。”沈烟兰有些失落。刚才在女席听到有人说温家大公子也来了,她还暗暗惊喜,以为能跟温云致说上两句话呢。他们虽然定了亲,但却不能时常见面。加上温云致除了在宫中,便是在大理寺,他们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沈鹤青看着她,忽然问:“今日来参加宴席,可认识一些人了?”沈烟兰立马不高兴起来:“我能认识什么人?大哥你也知道,这些世家女子都不待见我。”“大哥是希望你能交到朋友。”沈鹤青叹气,“大哥和二哥又不能时常陪在你左右,有些场合还是需要靠你自已。”沈鹤青不像沈泽凌一味宠着沈烟兰,而是时常教导她出去多交交朋友。但这些年下来,沈烟兰身边也一个朋友都没有。沈烟兰不喜大哥总试图让她出去交朋友,明明她是国公府大小姐,根本不需要委屈跟这些女子交什么朋友。就算她们看不起她,那又如何。她有疼爱她的父母、兄长,如今连嫁人嫁的也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温家大公子。她样样比她们好,何必降低身份跟她们亲近。沈鹤青又道:“这林家大小姐和你一样,也是从外面找回来的。等她进京了,你们也许能处成朋友。”眼看林家崛起的势头很猛,跟林家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沈烟兰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了大哥。”见她神色不耐,沈鹤青无奈得很,又舍不得说重话,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二哥这段时间去哪了?”沈烟兰摇了摇头:“不知道,好像是有军务吧。”沈鹤青奇怪,他去军中问了,怎么说是有事告假了,而且时间还是两个月。*沈泽凌到张家村已经半个月了。张家村位于泉川县一个山坳中,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沈泽凌来到这里时,只看到了化为废墟的村子。整个村子烧的只剩下一些木框架了,孤零零地立在山坳中。村里到处长记了野草,野兔在草丛中窜行,蛇和鸟都在这儿建了窝。从这里看不到任何痕迹了,更没有一个人了。沈泽凌在周围转了好几天,既没看到人,更没看到其他村落。他没想到张家村这么偏僻。当年他娘和妹妹便是流落到这种地方吗?沈泽凌心头攒了无数疑问,面对空无一人的山村,无人给他答案。甚至他还妄想在这里能寻到,当年娘和妹妹生活的痕迹,但依旧一无所有。他倒是在周边深山中,发现不少猎猛兽的陷阱。有一天连他都中了计,踩中了一根埋在树叶丛中的绳子,一张网从天而降,直接将他吊在了树上。若不是他随身带着匕首,还不知道要被绑多久。他心有余悸,又不禁对布下陷阱的猎户心生钦佩。这山林中捕猎的陷阱,层出不穷,巧妙又丰富。有这么擅长布置陷阱的人,若是能进去军中,定能大放光彩。他在张家村没找到答案,只能去了县城。他本不想暴露自已身份,秘密查探,可现在要调用县城存放的黄册,只能亮出身份了。县令在知晓他身份后,殷勤地将他迎进府衙,可在得知他要查看县内黄册时,却面露难色。“三年前县内书库突然走水,黄册还有其他文卷都在那场大火里被烧的一干二净。”“走水?”沈泽凌眉头一跳,熟悉的话让他预感到了什么。他急声问:“怎么会走水?书库难道没人看守吗?!”县令脸色尴尬:“有人看守,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了水。”沈泽凌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下:“就算走水,后来黄册没及时补上吗?”“补了。”对这一点县令不敢马虎。沈泽凌道:“那就把新的黄册拿给我。”县令听他这么说,急忙派人去拿黄册。沈泽凌拿到黄册,立马翻开。但他将黄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关于张家村的记录。沈泽凌重重将黄册甩在桌上:“你们没补张家村的黄册文卷吗?”“张家村?”县令心口一跳,“沈统领说的是……全村人都死在一场大火中的那个村子?”县令看着他的脸色,忽地一拍大腿:“那村子人都死绝了,哪还有人啊。再加上之前的都烧干净了,我们想补,也不知道怎么补啊。”“荒唐!”沈泽凌生怒,却不知道应该跟谁发火。怎么正好全村的人都死了,正好县里的黄册也被烧了个干净。县令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敢乱说话,只嘀嘀咕咕地道:“那村子古怪。”沈泽凌立马抓住了这句话:“哪里古怪?”县令迟疑了会儿,还是道:“那村子烧的古怪,怎么正好就全村人都烧干净?没有一个人发现起火了吗?就算村民都睡死了,那村里的狗也不叫一声吗?”“还有……”县令继续道,“那晚夜里还下了雨,雨势颇大,但村子里的火照旧烧了起来。”沈泽凌眸色深沉:“是很古怪。那三年前县衙起火那晚,可有什么异常?”县令犹豫不定,最后咬牙道:“确实有件怪事,那日白天从京城来了一个贵妇人,她戴着帷帽,身边还跟着两个嬷嬷两个侍卫。当晚她们就住在县衙里。”沈泽凌捏住右手虎口位置,眼神倏地变深:“京城来的?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