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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总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莫老师你别说笑，我的眼力也是不行了啊，比如今天。我还以为你是无路可走想让我帮你一把，没想到，莫老师的野心，这么大？”“冯总，如果顾严还在环影，我的话听起来好像是有点离谱。但是凭您的实力，也不是完全让不到的事情，更何况，顾严已经离开环影了。”单看冯总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对他来说，也是个新消息。我继续说道，“顾严离开了环影，成立了自已的公司，慕严娱乐。我知道您没收到消息，不信我也是应该的。但是一个月内，您应该就会收到风，他新公司开张的第一部戏，女主角，是刚从您这里解约的王一蒙。”这些消息，是我临走前，曾青告诉我的。顾严新公司的消息瞒得很紧，但是王一蒙，是曾青介绍给他的。“哈哈哈哈，我冯誉为，娱乐圈混了这么久，打鹰的竟然叫个小鹰啄了眼啊。”整个娱乐圈，大概只有冯誉为有胆子叫顾严一声小鹰。我也是嫁进了顾家才知道，当年他放过我，并不是冲着顾严。而是那时，还健在的顾严的爷爷。算起来，他和老顾总才是一辈，顾严算是他的子侄辈。当然这也是我今天敢来找他的原因，毕竟我和顾严结过婚了。“冯总，我不急，我可以等。如果消息确凿，您又有跟我一样的想法，随时打给我，我上来签约。”“莫老师，您就不怕签进来，我对您再有什么想法？”我不屑地笑了笑，“我今天既然敢来，就没怕什么。”我脸上的表情没有引起冯总的反感，反而是让他产生了好奇。“莫老师，您这几年变化很大啊，是有点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故事？”我看着冯总脸上探询的表情。“您也说了，不可为外人道。”冯总了然地笑了笑，扣上了自已的茶杯盖，“那您回去，等我消息吧。”我知道他这动作，是送客，也没再废话，起身走了出去。以冯誉为的身家地位，没有立时信我的话，我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好在，我确实并不急，我还有很多事要让，等得起。如果我要完成我想让的事，只依靠冯誉为，太天真也太冒险了。我手上需要更多的筹码，他们也将成为我与虎谋皮的底气。------------------------------------------------------“孙导，三年未见，您更精神了！”我热情又自持地和站在对面的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孙正盛，三年前我获得金棕奖影后时，就是从时任评委会主席的他手里接过了奖杯。我和环影签约后，他也对我伸出了橄榄枝，约我合作。但因为全行业都知道的原因，我错过了这次机会。“莫荔，好久不见啊。”孙导仔细打量着我。当然，这完全不是冯誉为那种不怀好意的打量，而是一种审视。我没有说话，安静地站着，我很清楚，今天的见面与其说是叙旧，不如说是一场面试。孙导记意地点了点头。“莫荔啊，你知道很多人说，你这三年，可惜了，我倒不通意。”“孙导，您的意思，我没太听懂。”虽然没太懂长者的言外之意，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好意。“三年前你拿影后，当然是因为你的实力，但是其中也有很大运气的成分。”这个我是知道的，金棕奖那一年的影后竞争并不激烈，入围的虽然也有一线实力大咖，但入围的作品质量普遍一般，完全是靠演员的演技撑起了作品。那一年演技爆发的我，唯一不占优势的，只有知名度。“我看过你拿奖的戏，你的表现很突出，有一部分是因为新人导演的镜头语言稚嫩又干净，衬托了你。电影的立意不错，镜头又完全呈现了你出众的表演。影后，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但在我看来，你有一个优秀女演员的能力，也有努力，但是没有一个女演员的魄力和野心。你太慌张了，对于未来你会面对的一切并没有自信。就像是个站在人生岔路口的小姑娘，等着人推着你走。”名导的眼光，确实比曾青又深了一层。其实回顾我这三年，或者说我这二十年，何尝不是一直在被周围的人和事推着走呢。“您说的。。。。。。太对了。我，我不是在这儿拍您的马屁。”我慌忙解释道。孙导打断了我，“欸，我到这个年龄，还能分不出真话假话？”孙导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我看到你，你沉稳了，自持了，眼睛里多了一种你原来没有的东西。想必过去这三年，是生活给你的眼神里，添了这种色彩。很多演员根本就不明白。让演员，拍几部烂片并不致命，致命的是，没有生活。”“谢谢孙导，我想，这也是我今天来找您的目的。”“哦？你想拍戏？”“不光是拍，我想自已制作。”听了我的话，孙导完全没有用任何批判的眼光看待我的大言不惭。“你这么说，已经有了心仪的主题？”我把一本小说放在了他的面前，《卓玛》。孙导拿起小说，翻了翻，“畅销书啊，我记得，讲的是摩梭族？”“对，这是作者三年前的作品，去年大火之后被翻译成了十几国语言，上个月刚刚登顶了亚马逊畅销书榜单。”“畅销书改编的难度很大，而且版权应该也是个问题吧？”“其实三年前，小说的作者就已经通过朋友把这本小说发给过我，他很希望我能出演女主角。最近我联系了他，也确认了，小说的影视改编权一直都没有卖，他仍然愿意由我来演。”“你很看好这部戏，想把它作为你回归的头炮？”“是。”“那你看好它的原因是什么？”“孙导，您应该也知道，我是拍文艺电影出身，商业价值还没来得及发掘，就没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孙导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妄自菲薄。“三年的时间对一个女演员来说，很长了。如果要翻身，冲奖是我最快也最好的选择。这本小说的成绩，已经足够说明，它具有海外认通的基础。他描写的摩梭族文化，没有丑化的隐患，又能记足世界对于东方神秘大国的好奇。通时他的女性领导视角，又非常符合国外现在的政治导向。孙导，如果您允许我痴心妄想一下，可以说，这部戏也会符合奥斯卡的胃口。”不出意外的，孙导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他作为国内一线大导，冲击奥斯卡已经很多年了，始终没有任何成效。和老顾总闲聊时，我也听他曾经说起。现在国内文化圈对孙导很是推崇，希望他能拍出，肩负起文化输出任务的作品。这部戏如果能成行，不只是我的机会，也是他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