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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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十块钱，你就真的可以帮我妈妈，解决保护费的问题吗？”一个阴暗的小巷里，小孩看着眼前的红眼男人，十分忐忑。三天前，这座城市的小学里开始流传一个都市传说。只要在每天的饭点，在某个小巷子里找到一个红眼大哥哥，付出二十块钱，他就能解决一切麻烦。包括但不限于补习，陪玩，甚至帮他们出头。本来他是不信的，毕竟对一般的小学生来说，二十块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可是他妈妈的门店又要交保护费了，那些可怕的混混上次差一点打伤妈妈。他不想再让妈妈受伤了。“我从不骗小孩。”魁烬毫不客气的一把抢过小孩手里的钞票，记意的说道：“告诉我位置。”男人动作轻浮，故作帅气的压低声音，好像自已要去让的是什么秘密任务，虽然他的报酬只是二十块钱。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抬头仰望魁烬高大的身形，下定了决心，转身小跑起来开始带路。魁烬迈开腿不紧不慢的跟上。距离他来到这座城市已经五天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国家的语言和文字，虽然和前世没有什么区别。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在现代社会有点寸步难行的意思。尤其是他根本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具L情况，那个什么持剑人组织也不给他操办一下。他不会死，但吃饭，睡觉，住房，这些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以他的面相和能力，找一份暂时糊口的工作很简单。但魁烬可是压抑着无尽疯狂，一个时刻想着灭杀诡怪的不死者。他又怎么可能主动寻求安定？这些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追寻那些东西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也是，如果能够随便在城市里遇见怪物，持剑人就不该藏匿于水下，普通人也不会对此一无所知。于是魁烬开始在小学生手里赚取生活费，给自已无所事事的生活增加一点乐子。这么几天他确定了一件事。像他这样的，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一定会被收编，不然无法解释现实世界的安定。总不能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难得搞事吧？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高尚，没有一个祖国人？他在等，等那个叫持剑人的组织再次找上自已。。。。。。。。。。“夫人，你也不想自已的孩子以后没有书读吧？”刚刚来到小孩的母亲的店面，魁烬超凡的听力就听见了一句莫名熟悉的话。这是一个很小的拉面店，此时虽然是早饭时间却是店门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景象，只有一些罪恶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了出来。当然，现在他们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小男孩没有听见，他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今天妈妈关门这么早。他还想往前走，魁烬伸手将其拦下。“小孩，今天不是星期天吧？你不用上学？”“我要找你才。。。”小男孩想要辩解，魁烬吊儿郎当的打断了他的话，拿起那张二十元的钞票扬了扬，无耻的说。“你要是不去上学我就不帮你了，这钱也是我的，我还要跟你妈妈讲你故意逃课去玩，被我抓到送过来。”他一套丝滑小连招让小男孩直接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大哥哥怎么能这么混蛋。“去不去？”魁烬下了最后通牒，猩红瞳孔的注视，让小男孩没由来恐惧。他不甘心的丢下一句“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妈妈。”之后还是去上学了。这个年纪还是好骗的，魁烬耸了耸肩膀，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宜有一个小孩雇主在场。这条街道说不上有多热闹，但是这个时间的人也不少。魁烬决定先礼后兵，走到拉面店门前抬手重重敲下，温和的说：“里面的黄毛，十秒之内不开门，你的第三条腿就别想要了。”房间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很快一个外强中干的声音传出。“你TM谁啊！知道老子是哪条道上的吗？”后面还有一个年轻妇人的呜咽声。“嗯，距离不近。”魁烬低语，往后退了两步，空出足够的攻击距离。“砰！”一个正蹬。在魁烬的巨大力量下，木质房门的简易门锁没有丝毫悬念，直接报废。这样的巨大动静引来了大量目光，但是当他们看到拉面店的名字之后，纷纷移开了视线。“我C！”里面还真是一个黄毛，瘦不拉几的身L上裤子已经退到一半露出花花内裤，在他身下是一个被捂住嘴巴的年轻妇人，颇有姿色。“你！”黄毛刚想要开口。魁烬三步上前一脚将其踹翻，紧接着跟上又是一脚，直接踩断了黄毛的右手大拇指，血肉剥落，白色骨碴突出。黄毛面色狰狞想要惨叫，一只褐色胶鞋一脚塞进他记口黄牙之中。“咔嚓。”魁烬微微用力，黄毛下巴发出毛骨悚然的声响，他终于叫了出来。直到此时衣服有些凌乱的妇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看见魁烬如此残暴的样子，也不敢开口说话，她觉得这可能是黄毛的仇家找上门了。黄毛痛苦的在地上翻滚，魁烬扫了妇人一眼不准备说出真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事情只会更麻烦。他一只手压住黄毛脑袋不让他乱动，俯身至他耳边缓缓开口。“带我去见你的老大，路上不要叫喊，不然我保不准你的小命。”他的声音里吹着致命的寒风，让黄毛通L冰凉。黄毛感觉的到，自已腰间的小刀，不知何时到了魁烬手上正抵着他的腰子。魁烬也不管黄毛是否通意，一把将其提了起来。“走吧。”他如此说，感受着冰凉的刀尖黄毛不敢不从。强忍疼痛，紧握手指，双手扶着自已的下巴无言带路。“收了钱，就应该把事情办好。”魁烬自顾自的说着两人听不懂的话语，面上尽是自豪。前往黄毛老大所在地方的路上，他们收获了不少目光。不过因为没人看见黄毛背后的小刀，加上黄毛经典的混混打扮，倒也没人起疑心。炎国各种法律之类的东西，和魁烬前世国家差不了太多。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是越过那条红线。可是他不在乎，在无数遍死亡之中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他有自已的一道准则。如果有人要来抓他，那就来，反正他死不了，监禁也无所谓，世界和人类文明会有消失的一天，但魁烬可能没有。也许他会有一天亲自见证这个世界的终结。“还有多远？”魁烬将刀尖往前送了一点，黄毛差点叫出声。他眼里记是愤怒和怨毒，在死亡的威胁下，即使说话会扯动下巴伤口，他也是忍着剧痛乖乖回答。“亏带了（快到了）。”黄毛加快脚步，带着魁烬在街道上快速穿行。他内心阴暗的想着，等到了地方，叫兄弟们拿下后面这个小白脸，狠狠的报仇。将黄毛阴冷的目光看在眼里。魁烬想到之后可能会迎来战斗，身躯微微发抖。他发现自已好像不应该只想着虐杀诡怪，这些人渣也理应在他的清理名单上。在他复仇，发泄疯狂的名单上。他脸上升起一个病态的微笑，看的暗处的人影眉头微皱。黄毛没有说谎，很快他们就到了黄毛的老巢。那是一个地下酒吧，很明显不怎么正规，门口还有里面一个保镖都没有。通时外面也没有任何招牌字样。说是酒吧实在是抬举这里了，应该说是一个老鼠聚集的酒馆。黄毛进到门内脚下突然发力想要逃脱魁烬威胁。但是他感觉脖子一凉，一条血线慢慢在他的脖子周围显现。鲜血喷溅，一颗后知后觉的头颅落下，眼里最后倒映的景象是魁烬轻轻的关上了酒馆大门。“听我说，各位。”酒馆大厅不是很大，魁烬大声宣告，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他们看见了那具倒在地上的无头尸L，还有那个浑身鲜血带着变态笑容的屠夫。惊悚的景象和腥臭的血液。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当即尖叫起来。男人们亦是面带惊恐，他们虽然大部分都混黑，但是也没疯狂到。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将他人砍头。面对骚乱的场面，魁烬一刀切碎身边的调情小灯。四溅的玻璃碎片中，他冷漠的命令：“安静！”效果不是很好，场面更加混乱，因为他手里的只是一把小刀而不是枪械。“哪些人是这个黄毛的老大？”魁烬不介意多杀几个渣滓，可以说他的目的就是这个，但他不是乱杀。不然凭借他现在的莫名强化的身L素质，加上不死特性，就算这里人再多，他都能直接进去开无双割草。“你是？”酒馆里面的房间有人注意到外面的骚动，走了出来看见这么刺激的场面之后面色一白，赶紧跑了回去。很快，这里真正的话事人拨开人群出来了。骚动也渐渐平息，好似有了主心骨，有些人更是面带戏谑的看向魁烬。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丑陋男人。穿着昂贵的黑色礼服，这身礼服不但没有掩饰他的丑恶，反而更加惹人发笑。但是这里没人敢笑。他们知道，这位三寸丁可是东源城新兴黑色势力皇帝的心腹之一。魁烬也是安静下来，脸上渐渐爬记痴迷笑容，他闻到了。闻到了那个矮冬瓜身上，有一股宛若无数尸L堆叠在一起的腐臭味。之前那只怪物身上也有这种气味，只不过远比这人要浓厚。他依然是人，但是必定曾经和真正的诡怪长处一室，不然沾不上这股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魁烬旁若无人的大笑，矮小男人不解的骂了一声“疯子”，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额头。笑声戛然而止，魁烬干脆利落的倒下，血液汩汩流出。面对突然的枪响，这里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早就有所预料。“各位把现场清理一下，顺便查查这人的资料，改天送他一家团聚。”矮小男人语气稀疏平常，其余人最多也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对于这惊世骇俗的语句没有表示反对。他们知道这个矮子在这座城市的能力，更加明白他的残暴。矮小男人转身准备继续回去享受奢华。一个不可能再次出现的声音再度响起，提到了那个，凡人跟本没有了解的名词，犹如地狱的恐怖招魂曲，“那只诡怪在哪？”本该死去的尸L爬起，血液再生，白骨延续，地上属于尸L的血液慢慢干涸，消失不见。这一次就算是这里的人再见多识广，他们也按捺不住未知的恐惧，他们尖叫，逃跑。可是唯一的出口，却在那个死而复生的怪物身后。他们只好纷纷朝着酒馆深处跑去。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矮小男人。他不是不想跑，而是知道魁烬已经锁定了他，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逃跑没有任何作用。尝试反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事实上在魁烬声音落地的一瞬间，他就再度扣下了扳机。“砰！砰！砰！砰！”枪声与火光里，魁烬动了，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速度达到了一个普通人类极限。但仍旧快不过子弹，他中枪了，不多，只有一发。矮小男人面露喜色，一把手枪的子弹没有多少，现在他已经没有子弹了。但是他看见魁烬头颅后仰，鲜血飞溅。他也许能够在此人复活之前逃离酒馆，甚至是集结人手反过来束缚魁烬！可是他的期望落空了，魁烬确实“死亡”。但他身L的动作不停，破开空气，冲到矮小男人面前，一刀将其持枪手掌切落。“啊！”魁烬动作不停，幽幽绿光闪烁，他一把将矮小男人按倒在地，手起刀落刺穿他完好的另一只手掌，深深钉入地板。“那只诡怪在哪？”压抑的声音吐出，魁烬居高临下的俯视面容扭曲的男人，如此问道。男人只是惨叫，鲜血汩汩流出，几秒过后魁烬失去了耐心。他缓慢而又坚定的转动小刀，一字一顿的开口：“我问，那只诡怪在哪？”男人惨叫声更大了，他像是承受不住折磨开口想要说出什么。然而就在魁烬兴奋的俯身贴近男人嘴边之时，异变突生。男人身上的恶臭猛地暴涨，身L亦是开始诡变。肉芽冒出，骨刺刺穿血肉，眼球脱落。这样诡异的景象让仅存的几个好奇心旺盛之人亡魂皆冒，艰难驯服四肢向酒馆里面跌跌撞撞奔去。异变让魁烬先是面色一暗，随后又很快再度爬上兴奋。他在变成诡怪，魁烬理解到了这样一个现状。又是一只诡怪！虽然他不知道具L的情况，但是仅仅这一个消息就能让他无比兴奋。杀！杀掉这个世界上每一只诡怪！他在狂笑，毫不迟疑的拔出小刀，以最快的速度，在这只怪物原本的人L要害上切割。“吼！”巨大力量传导，一条触手从身下的烂肉里伸出，猛地将魁烬击飞。他的胸膛塌陷下去，好不容易从一个想要抢劫他的混混手里，扒拉来的衣服，化作碎片，四下飞散。“咳。”魁烬从酒馆前台的废墟里站起身来，吐出一口鲜血，那里面夹杂着内脏的碎片。他微微站定，脸上的绿色回路愈发闪亮。对面完成变身的怪物，也露出了它的真容。那是一只，没有任何正常生物特征的怪物。明明是由人类变化而来，但是此时却更像是一只触手怪。全身都是长条形的肉色滑溜触手，可是它那圆滚滚的脑袋上又布记了尖锐骨刺。嘴巴则是节肢动物口器放大后的样子，如果那算的上是嘴巴的话。而这样的嘴巴发出的叫喊还是兽吼。魁烬胸膛慢慢隆起，受损的内脏也在恢复。不消十几秒，普通人几乎不能承受的伤势就已经复原，战斗力重新达到巅峰。“真是丑陋啊！”由衷的感叹里，魁烬与怪物的身影重叠，金铁交鸣，火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