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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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林雅所料。齐森的房子被一个看了短视频的小夫妻看中了，但不低于市场价是不会买的，他们以低于市场价三万的价格和林雅签订了买房协议。接下来，就是过户等细节问题。林雅计算了一下，齐森的负债一下减少了九十多万，现在只剩下信用卡的十八万两千多。晚上，躺在即将属于别人的房子里，林雅口里念念有词，冰箱能卖五百，沙发能卖一百，车能卖五千，对了，车不能卖。因为小夫妻要重新装修当婚房，所以房子里家具家电他们不要的，但是砸锅卖铁就算把房子里所有电器卖了，才能卖五千多。略胜于无吧，林雅叹息道。这样的话还剩十七万七千多的债务。林雅看着房顶对齐森说：“明天再把你的股票卖了换回现金。”齐森说：“我一直舍不得卖，亏的厉害，现在还有两万多的市值，也解决不来大问题。”“卖掉，壮士断腕，痛却能保命。”林雅斩钉截铁的说道。齐森在这一刻有点佩服这个女人，放到战场，她一样是个杀伐果决之人。自已的悲剧是否就是因为这优柔寡断的性格导致。他又听见林雅在算账。“这样的话还剩十五万的债务。”“你父母有钱吗”“坚决不要打我父无母的主意，我父母的钱是要养老的，年纪大了，万一有个病。”林雅又拿出齐森的手机，开始翻看齐森的通讯录。“你的亲戚朋友也不少呢。”林雅坐起身来。“你该不会是去找他们借钱吧，不要，千万不要。”齐森惊呼。“怎么啦？问亲戚朋友借钱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面子问题吗？”“你不知道，我们家族有个攀比心理，各家的小孩从小就攀比，我现在混的已经够惨了，就别让我在他们面前更惨了。”林雅眼珠一转：“你前女友不是跟了你前上司，咱们是不是可以问她借点。”齐森：“我厚着脸皮找她借过，她说老公给他那点零花钱每个月都花光还不够。”“你这个前女友也真是。。。。。。。。”林雅站起来伸个懒腰：“好，知道了，睡觉吧，我有其他办法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处理房子过户问题，卖家具，林雅忙的飞起。还抽空把股票卖了。有天下午林雅神神秘秘的一个人出门了。齐森问她去哪里了，也不肯说。。。。。。。在齐森房子里的最后一天。早上，洗手间里。林雅看着镜子中的齐森。单眼皮，虚胖脸，皮肤有点灰黯，头发趴在额头，趴出了颓废的气质。一米七八的身高，L重80公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已搞成这样的，林雅叹口气道。林雅女人的化妆本领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头发洗后用吹风机吹出蓬松向上精神的发型。脸上是粉底，隔离，乳液，遮瑕，一顿操作。但也仅仅好了一点而已。过了一会，那俩小夫妻过来接收房子。交接完毕，林雅推着行李箱，提着包离开了齐森曾经的家。林雅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取钱，她把卖掉股票变现的两万块钱取出来换成港币。然后，开车直奔机场。。。。。。。此刻，齐森的魂魄一脸懵的躺在瓶子里，瓶子放在包里，包放在林雅的怀里。而林雅披着齐森的皮囊坐在飞往珠海的飞机上。飞机在空中穿越云层，留下长长的白色气流在蓝色的天空。齐森记心的疑惑，林雅为什么要飞珠海，去珠海怎么赚钱。齐森想问林雅，但是周边坐的都是乘客，他也不敢发出声音。林雅正在品尝航空公司提供的小零食。忽然，头部右后脑勺传来的一阵疼痛让林雅手中的食物掉在了地上，她感觉齐森的身L忽然失去了控制，一阵晕眩，然后眼前一黑，林雅栽倒在座位上。这是林雅第一次感受到齐森的身L由脑部肿瘤带来的痛苦。飞机上的空姐也很专业，立刻报告机长，并广播寻找医生。好在飞机上有一个外科医生。外科医生检查了一番，但他不是ct机，也无法立刻判断眼前病人的病情。瓶子里的齐森快急疯了，他想大喊，包里有药啊，快拿给他吃啊。但是，他又犹豫，这么喊会暴露自已。眼看自已的身L要完蛋，到时侯林雅可就要魂飞魄散，齐森有些顾不来那么多了，他准备大声喊叫了。千钧一发之际，这个聪明的医生一把拿过掉在地上的包，开始翻找，黑色的瓶子，钱包，化妆盒，嗯，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医生一看标签就明白了，这药物是应对肿瘤引起的头晕头疼的。喂齐森的身L吃下药物，果然，林雅清醒了过来。她虚弱的直起身靠在椅背上。空姐简单的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林雅向医生表示了感谢。见林雅慢慢恢复了正常，空姐们，医生，都散去。林雅低声对着瓶子里的齐森说道：“你这病，还真够劲儿。”齐森也小声说：“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除了身L的痛苦，还有可能随时死掉带来的那种心理上的恐惧。”。。。。。。飞机落地。林雅直接打车赶往定好的一个小旅店。在这个旅店住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收到了从苏州寄过来的快递。林雅打开快递，齐森看到，原来是苏州公安出入境管理处寄来的港澳通行证。“原来那天下午你一个人出去就是办这个。”“嗯。”“你要去澳门”“答对了。”“你不会是要拿着这两万块去赌吧。”“你真聪明啊，又答对了。”“你可真是个。。。。。。。，。”齐森就差骂出疯女人这三个字。他实在想不通，林雅这样的聪明女人怎么会糊涂到带着现金去澳门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