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粱梦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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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嗯？高祖，你似乎。”季伯常有些惊异，为什么高祖会问这个。“不必惊讶，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你这些年的经历我都知道，很棒，你练就了一身本领，身手、技艺、甚至还有科学知识。你有你妈妈的智慧，你爸爸的勇气。”高祖不吝赞美之词。“你要小心看好你的那些古董，很快，他们就不再是古董了。”季伯常压着好奇，“好的高祖。”“你干嘛哎哟哟，不必拘束，我可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我也上网冲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时间还长，我慢慢和你说。首先，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诡吗？”这个答案，季伯常毋庸置疑的会说是，可是他苦寻了这么多年，始终不见，反而成了科学的证道者，一个官方的考古学家。“我不知道。”“坚定点！”“有！”“好！很好！”高祖站起身来，精瘦的身躯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年迈的百岁老人。“我这是养身吐纳之道，深山里的老道士都会，没什么奇特的，人L是一座宝藏，是我们最珍贵的天赐。你愿意相信灵诡的存在，你才能找到他们。”“可是，二十多年了，我什么也没发现。”高祖摆摆手：“不，那只是时机不对，相信我，你绝对会发现的。昨天你不就见到了吗？”“可那只是一场梦，不是吗？”季伯常出言解释道。“可那真的是一场梦吗？是吗？！”高祖反问道。“确实有诸多不合理，但我在睡前进入，在醒来离开，不是梦是什么？”高祖没有正面回答，说起了另一个东西：“你从小睡的石枕，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宝物，也应该是你最早接触过的灵诡。”“高祖，你的意思是我的枕头有特殊的力量？”“不错，在古代，它给了一个书生完整的一生，留下了黄粱一梦的故事。一个砍柴人睡在上面打盹，梦见了两个老人下棋，棋局过后他醒了过来，家人只知道他睡了二十年！更早之前，他是一个圣人的枕头，他用这个枕头，梦见了一只蝴蝶的一生。可他们都不是枕头真正的主人，书生在梦中迷失了自已，恋上那个功成名就金榜题名的人生。砍柴人无知无畏，精神深陷奥妙的烂柯棋缘，当了二十年的植物人。庄周晓梦迷蝴蝶，真实的梦境让他甚至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现实哪一个是梦境。而你，是玉枕的真正主人，使用它，只会亏空你的精神力。”“亏空……精神力？”不是某个器官就好！高祖背过手：“不错，还是孩童的你根本没有那么多精神力能够消化，所以你才会时常陷入昏厥的状态。精神力的亏空是幼童很难弥补恢复的，所以即使你后来不睡玉枕，你也时常昏厥。直到你离开了这里，年纪也越来越大，这才好转。”季伯常恍然大悟，没想到自已苦苦探索这么多年的真相，竟然如此简单，也如此匪夷所思。“不过，我依旧会犯困是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精神力充盈。”“这个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不可能影响如此久如此大，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有些问题的答案你需要自已去寻找，这会让你更加强大，而不是依靠别人。”“我明白。”“你没有怪我就好，现在的你已经能够承受玉枕的副作用，我看只是有些憔悴，这证明你确实是玉枕的主人，也说明了你的突睡还有别的原因。”季伯常闻言虽然还有烦恼，但已经轻松很多了。“高祖，你的意思是这玉枕可以让人进入深层次的梦境？”高祖沉思了几秒：“按照你的理论来说是这样的，但不仅仅如此。玉枕来历神秘莫测，出现的地方也是神秘莫测，似乎会自动移动到随机的地方，也就是说它没有固定的主人。但是它整整待在这三十年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它在等人，也许是等我。”高祖点点头：“不错，这是最大的可能，原因我也并不清楚，事实就是如此。玉枕据记载所言，可集天地之灵感造化，凡有灵智生息者，意念之灵，皆会被玉枕所捕捉，融入其中。”“融入其中？那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也需要你自已研究清楚了。”季伯常点点头：“好的高祖。”“此外，你的视野看的还不够宽阔，新时代的浪潮只淹没了我们，而外面，还有广阔的天地。”高祖意有所指。“您是说国外？”“不错，这件事你没经历过，所以并不了解，在我的小时侯，妖魔不说肆虐，那也不会是什么隐秘。山野有妖邪，野肆有猛鬼，乱坟有僵尸……通样的，也有许许多多的“异人”，或是修炼得道的道士，或是武学绝妙的武者，佛武双修的高僧。邪道之中也有蛊师，鬼修，巫道……那是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也是一个强者如云的时代。但都抵不住新时代的滚滚红光，一日之间，妖鬼尽殆，人道避逸，灵诡皆消，苟延残喘，惶惶终日！”说到激动处，高祖更是挥手拍桌。“可惜，时代的车轮滚滚，一切都将逝去，不可以再追。”听完高祖的感慨，季伯常有些疑惑：“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吗？”高祖一笑，眼中又有着一丝光亮：“因为，又一个新的时代要来临了。”“嗯？”“我族的图腾之灵复苏就是先兆，即使被压制了百年，图腾之灵仍旧在二十年前有了复苏的迹象。”“二十年前？那么早，是99年？”“不错，所以我才说，这二十年来也许早有些东西已经复苏，只是你没有找到。而我的一个朋友，他擅长卜算推衍，他告诉我，十五日之后便是新的起点。”季伯常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么快？就在中元节？”“不错，这也是我急着把子孙们叫回来的原因，因为修炼有术的人，却大多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可妖鬼有着漫长的生命。十五日后，七月中半，灵诡复苏，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