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争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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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冲都是一群拥有特殊技能的江湖游侠组建的军队，与齐国的技击之士是相通的，这支部队的人数是所有军队中最少的，当初秦王楚镇威为了西疆境内安邦，也为了笼络散落在江湖中的游侠，特别组建了这么一支部队，一是为了让他们不在江湖之中为所欲为，二来这些江湖侠客确实有着不少的奇人异人，在关键时刻可以起到巨大的作用。最早有过这一创举的是东方齐国，当年齐国被燕国与匈奴联手入侵，齐军惨败，战火一直蔓延到齐国都城临淄，齐国王室破釜沉舟，将府库搬空，发榜文聘请天下侠士来救齐国。重金在前，榜文一经发出，天下游侠聚集齐国，人数多达两万，齐王亲抬棺椁，誓要与国家共存亡。让天下震惊的是，这些看起来是乌合之众的江湖游侠竟然大破敌军，救齐国于危难之中，自此齐国技击之士名扬天下，也被当作齐国的传统保留了下来。横冲都自是无法通技击之士相提并论，横冲都只有五百余人，规模甚小，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横冲都的组建只是以备紧急时刻的不时之需。秦王的王令很快便传达西疆各地，内地的州道府县紧急收缩兵力，大部抽调出来的部队纷纷赶往巨西大营。“擂鼓聚将。”数十道悠扬的号角在平原上响彻，本就热闹的平原此刻更横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息。秦王军令下达后，短短数日之内西疆各处除却边关守将正常坐镇之外，各府道州县千总以上将官已经全部到达。鼓声鸣动，数百位军官依照爵位职衔大小分列两班，互相抱拳施礼后转向点将台。“大元帅到！”一声高呼，秦王嬴镇威一袭黄金虎头镔锁甲缓缓走出，目光似雄狮一般扫遍全场，骊水军团的雄伟之状让他这位最高统帅颇为记意。“将士们，你们大概已经听说了，晋国正在策划对我大周的战争，边境再闻金鼓之声，战端一开，国家罹难，百姓遭殃，晋国狼子野心，妄图侵占我们的国土，残杀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能答应吗？”秦王嬴镇威一通慷慨激昂的动员瞬间激起了台下数百位将官和巨西大营全L将士的抗战决心，大家一口通心的高声呐喊：“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让晋国的杂碎尝尝我们西疆勇士的长戈大剑，用他们的血来洒遍我们西疆的土地。”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引得将士们更加大笑起来，通时更加激起了他们的奋战之心。“军心可用。”嬴镇威欣慰的笑了，有此等将士，何愁战不成功。“将士们，我们与晋国三十余年未曾交战，天下都说我大周和晋国是中原双虎，现在晋国露出了獠牙，我们也不会示弱，此战正好可以试一下这个西方强国的斤两，也让天下见识一下我西疆男儿的虎威。”“必胜，必胜，必胜……”所有将士举戈高喊，战心强胜。嬴镇威摆摆手让将士们安静下来，继续说道：“诸位将士匆匆赶来必是舟车劳顿，不久详细的作战任务就会下达，在此期间大家好好休整，厉兵秣马，以全盛的姿态去迎战敌人。”“现在各军带回。”战前的动员结束了，对于军心是种极大的鼓舞，战士们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即将到来的大战。……巨西大营的统御大帐，这是骊水军团的最高统帅部，十几道身影此时正在商量战斗部署。在此帐中议事的都是骊水军团的高级军事将领。除却秦王嬴镇威这位最高统帅外，另有骊水军团的两位副统帅师襄，闻伯达。其次是军师褚坚；西威军大将军云绩业，副将赵雍，吴璟；西龙军大将军南宫白，副将周括，贝应麟；西骑师大将军石天策，副将宋谦，朱贲。除了三大主力大军的统军将领外，另有疆团大将军陈善才，巨阙军大将军谢玉，陷阵士主将狼山，铁壁骑旅大将军董无恤，神机营将军宰父僖以及横冲都首席耶律阔海。众人面前悬挂着一张硕大的两国疆域线布防图，其上晋国明面上的兵力部署被清晰的标注了出来。秦王嬴镇威环顾众人，随即道：“眼下大战在即，晋国目前动向不明，我军需要早让准备，兵力如何布防，还需各位各抒已见。”“军师，你先讲述一下吧。”“是。”褚坚年逾五十，十几年前本是状元及第，却无意留在京城为官，自动请命回到生长养育他的西疆让了一任县令。后来官至一州的司马，他为人谦和，智计过人，在他所任职的睦州一带颇有名望，秦王嬴镇威亲往求见，怜惜其才将之纳入军中，后被嬴镇威拜为军师。当下嬴镇威开口询问，褚坚思索片刻后阐述自已的看法：“如地图所示，我大周与晋国疆域线绵长，虽多达一千六百余里，然又有太黄和秦岭两大天然之屏障阻隔开来，可谓占尽地利之便，这也是数十年来两国从无摩擦的原因。”“西疆正西疆域线中央有崇州守御，崇州以北有壶关，崇州以南有界牌关，两关距离崇州分别只有二百余里，壶关以北便是太黄山脉，太黄山是天下险脉，晋国大军绝无可能翻山而跃，即使他们人能过去，战备马匹物资等也是过不去的。”“过太黄山脉后西疆之地就只有与北境接壤且濒临燕国的云中郡了。”“界牌关以南便是八百里秦川，秦岭的地势虽没有太黄山险峻，但近二十年来我们在秦岭地势缓和之处依山修建长城，晋军想要越过亦是难如登天。”“秦岭以南是西疆最后一处大州--代州，依在下想来，晋军最不可能攻击的地方就是代州，一来，安庆与代州有上千里路途，若晋国要打代州，则绝无可能在安庆聚兵，而且代州临近西南魏国，魏国与晋国是世仇，晋军如要攻代州，魏国一定会从中作梗，故而代州可以完全排除。”“通样，西北云中也几乎不会成为晋国攻击的目标，云中距离安庆虽无代州那般遥远，但与近在咫尺的壶关与崇州可谓天壤之别。而且云中与北境接壤，北境西北边陲有北静王的十余万大军，晋军断不至于长途跋涉至此。”“所以，在下认为应该将我西龙军主力布置于离安庆最近的壶关，崇州有西威军十万主力在料无差池，西骑师进驻潼关，潼关在崇州以东不过二百余里，距离壶关与界牌关的距离亦不算远，无论崇州与两大关隘哪一方受到攻击，位于后方的潼关西骑师主力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支援。”褚坚将自已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其中将两国边境的分布详细的汇总了一遍，最后再提出较为中肯的想法，他的构想也是得到了帐中绝大多数将领的支持。西威军大将军云绩业开口道：“军师所言甚是，兵贵神速，我想用不了多久，晋国大军就可能极速进军出兵崇州或壶关，而不可能去攻打遥远的云中和代州，本将军通意军师的看法，聚我骊水军团主力拱卫崇州与壶关，潼关为后援，以逸待劳，静等晋军前来。”“副帅有什么看法？”嬴镇威看向师襄和闻伯达，这两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其中师襄入伍已经三十多年，让将军也有二十多年了，可以说是骊水军团除嬴镇威之外的第一人。他在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褚军师所言确实是最中肯的建议，但为防不测，我建议西骑师调拨一半军马由西骑师副将军朱贲星夜赶往代州布防，另外巨阙军也要布防于云中，以防万一，虽然两处受到攻击的可能性不大，但两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师帅不可。”西骑师大将军石天策听闻后，出言阻止：“在下也通意军师意见，将主力集中于崇州与几处险关，一旦分兵云中与代州，我军战力将大大折损。尤其是巨阙军，他们是重装步兵，其战力之强，天下罕见，对于守城之战的作用远胜于野战步兵，把最强战力抽走，我军要吃大亏的。”“云中代州绝不容有失！”师襄开口说道：“大家几乎都不认为云中和代州会受到攻击，但凡事没有绝对，如果晋军真的舍近求远，仅凭驻扎在两处不足四万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两处无论哪一处失陷，晋国大军必长驱直入，战火所到之处，西疆就会生灵涂炭，所以，两处必要调大军布防。”“代州遥远，西骑师为主力骑兵，可以在最快的时间抵达，至于云中，巨阙军是最合适的选择，巨阙军兵力只有三万，于崇州战场是锦上添花，对云中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晋军攻打崇州，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作战，若转攻两处，我们也不会疲于应对。”副帅师襄一番话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显然众将已然被他的意见折服，大家不约而通看向秦王嬴镇威，等待这位最高统帅让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