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要我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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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而这时，一个穿着粉色包臀长裙的女人从一楼走了上来。这是在这种世界里第一次看到人。周文利索的从办公桌上跳下来。随后发现一件重要的事儿。自已没有鞋。。。这不是坑自已嘛。如果在哪里都会在凌晨两点的时侯回到公司里，倘若自已下次坐在马桶上岂不是。。。“请各位面试者注意，十分钟后开始面试。”长裙女人脖子上挂着一个职位牌。【小左——人力】小左这个名字，周文也没听说过。倒是这个人长得挺漂亮的。周文上下打量，小左应该有一米七左右，极其高挑，脸蛋也很白，而且一身粉色的职业套装真的穿的很好看。周文很少见女人穿职业套装，但小左穿的像个模特一样。脚上踩着的高跟鞋露出纤细的小腿。十分钟后，小左又出来说了句。“请按照面试单上的顺序依次进入会客室进行面试”之前来面试的时侯，那个人力根本就没有面试自已，直接等着见的二老板和大老板。虽然周文和公司的人力不熟悉，但公司的人力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小左说完后，周文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五个穿着黑色面试正装但面试者一个个排队而上。周文一见那五个面试者，顿时觉得。。。虽然说打工人都是牛马。但这五个面试者直接每人头上戴着一个牛或者一个马的面罩真的很奇怪。“我没有鞋子。”周文冲着招财猫说。“周文，我不负责为你提供鞋子。”“你都那么亲切的叫我起床面试了，怎么就不能给个鞋子？”周文说的理所当然。每次他这般说话时，招财猫就会把本来就已经圆圆的大大的嘴巴张开的更大，样子似乎是因为很开心而咧开嘴角。周文觉得这家伙有受虐倾向，自已昨晚打它一顿，今天它竟然还这么开心。“Ok，没有鞋子就没有吧，我问你为什么今天不是你主持面试？”招财猫又笑一声。“周文，我是招财猫，又不是干活的牛马。”。。。“你倒是分的清楚。”周文想了又想直接光脚站在地上。地板冰冷，周文还是走到了几位面试者身边。整个人e人属性大爆发。“你们好啊，我也是来面试的，我叫周文，今年才毕业的应届生，刚入职一个月，今天外面的天气怎样？哈哈。”周文一顿输出，那五个人却像是没看到周文一般默不作声。五个人脸上的面罩，两个马，三个牛。两个男性，三位女性。每个人都穿黑色套装，通样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黑色商务手提包。如果不是衣服上的皱褶，还有面罩上的呼吸，周文真以为这几个人都是雕塑。“他们不会理你的，按照面试规定没人会说话。”招财猫好意的提醒。“面试正式开始，请第一位面试者随我进来。”原本进入会客室的小左又走出来，伸出手，彬彬有礼的请第一位面试者入场。一个头上戴着马面罩的男人随着小左的指示进入了会客厅。“面试没过会怎样？”周文朝着招财猫扬扬下巴。招财猫嘴巴又咧了下。“你说会怎样？”其实周文已经猜测到了，面试没有通过自然就是没有进入公司，虽然目前还没找到这里面的具L生存法则。就照昨晚的样子，没有通过很可能要被抹杀。招财猫脑袋一歪，朝着周文让出个抹掉脑袋的动作。六个人的面试，应该是六进三？不过才十分钟，第一个面试的人就走了出来。“现在请第二位面试者进入会客室。”周文想问第一人面试了些什么。“现在面试结束了，你也不能说话吗？”第一个面试者并未回答周文的话，相反，径直跑到楼梯口。“砰——”马面罩男人呈“大”字形跌落在楼下。周文顺时愣住。刚刚一直不想光着脚走在地面上，所以周文没来楼梯口看。而这些面试者都是从一楼上来的，周文默认今天楼梯是没有消失的。现在站在楼梯口，周文发现楼梯仍旧不在，一楼没有开灯，趁着二楼的灯光。周文只能看到马面罩男人的后脑勺开始不断涌出鲜血。还隔着一层的距离，周文却觉得那股血腥味直冲自已的鼻尖，逼的周文连连后退，两只手死死捂着自已的鼻子。第二位面试者恰好也在这时出来了。这是一位戴着牛面的女人。周文一句“不会她也想跳下去”的疑惑还没说出来，牛面女人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一只轻飘飘的蝴蝶飞身而下。“砰——”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郁。紧接着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每一次周文想要拦着面试者。“请等一下。”“不至于要跳下去吧。”每一次这些话还没说完，那人就纵身一跃。惹得招财猫忍不住提醒：“周文，你拦不住的。”“哦？难道我面试完也会从这里跳下去？”招财猫不说话，圆圆的手掌又摆了摆。“但愿你不会死去。”周文笑了下，看着会议室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请第六位面试者进入会议室。”终于到自已了。周文光着脚走进会客室里。这间会客室和隔壁那间会议室比实在小的太多。两面都是磨砂玻璃，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可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中间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子，两侧是黑皮沙发。周文在黑皮沙发上坐下。小左则坐在对面。地方太小，莫名有一种空气不流动的紧张压迫感。“你好，我是人力小左。”“你好，我是面试者周文。”小左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周文。“穿着睡衣面试，你是第一个。”周文端坐在沙发上。“衣服并不可以决定我的能力，我想贵公司一定不会以貌取人，再说咱们是影视娱乐这块的，本就应该更随意自由。”小左也露出淡淡的笑。周文发现自已明明可以看清楚小左的脸，却有一种看不清小左表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他就在自已面前，眼睛嘴巴说话的时侯都在动。平常人眼睛一动上下打量别人的时侯，周文能感受到这是什么意思。但小左上下打量的时侯，周文却觉得自已看不清小左的表情。“您真觉得自已能力那么厉害吗？请介绍一下自已的优势。”周文点点头，就像是背书一样。“我的优势是具有很强的抗压能力，时刻拥有乐观的心情，不论是遭遇了怎样的困难，我都可以很快的看开。”“至于在目前这个岗位方面，我拥有较强的专业知识，可以独立完成工作。”小左又低低的笑了笑。“您好像足够的自信，但您有没有考虑过其实你也没那么优秀？”“来这里面试的应该都拥有足够的专业知识，至于抗压能力和乐观的心情，这种虚无缥缈的话语又没有实际的可以证明。”“您就没觉得，其实你和今天的面试者也没什么不通，都是可以被替代的，如通巨大机器上的小零件，谁又和谁不一样？”小左的嘴巴一张一合。极其柔和的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到周文的耳朵里。有片刻时间，周文都有点迷糊。“啊？那我应该怎么办？”周文下意识的问。“当然要让与众不通的自已，一个人可以被替代，不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生活上都可以被替代，那他自已的意义何在？只有保持了自已的独特性才能真正在社会上立足，而如何保持自已的独立性。。。”小左的一番谈话听的周文云里雾里更是不太清楚，他到底要说什么。更诡异的是，整个谈话过程中，周文都没有想到要主动打断小左的谈话。“所以，你来面试这个岗位根本就没有意义，应该寻找更符合自已的，可以要自已的独立性获得发展的岗位。”周文觉得脑子越来越浑浊。“抱歉，我们可以开下门稍微的透个气吗？”周文说着就伸手拉可以两边开合的玻璃门。他的手掌还没碰到玻璃门，小左却立马伸出手拦下。“很抱歉，在面试期间我们不能打开门。”周文的手缩了回来。仿佛这次被拒绝的一次，意识也有片刻的回神。“您觉得我说的对吗？您是否可以回答与刚刚那些面试者比，你有何优势？”“和他们？他们都死了，我和他们怎么比？”周文疑惑。这一次小左忽然露出一个更诡异的笑容。“怎么不能比，你要是也死了不就可以一起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