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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几近疯狂崩溃的傅深,眸中晦暗不明。男人宛若丧失妻子的雄狮,丢下了骄傲的头颅。当年她毅然决定离开傅深时,也没见他这么崩溃。。。。。。许鹿到底有什么好的?项雪儿走到傅深面前,她抓起傅深的手,歇斯底里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你要去挪威?许鹿都死了,你过去又有什么用?你现在过去,回来就是身无分文的人了!”傅深猛地抬头,发狠地甩掉项雪儿的手。他起身,沉着脸一步步靠近项雪儿。项雪儿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她连连后退,直到碰到墙壁时,傅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你当初阻止我,不让我去找鹿鹿,我和她早就和好了,她又怎么可能出车祸?”“是你间接害死了鹿鹿!项雪儿,等你生下孩子,我会折磨死你!”男人的声音狠厉,项雪儿吓得瑟瑟颤抖,不敢说一个字。等傅深松开手,项雪儿害怕地看着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她跌倒在地,水眸满是慌乱和恨意:“没了,什么都没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傅深居然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身无分文,居然还会选择过去!不行,傅深一旦抵达挪威,协议就会生效,那自己要他何用?自己得和薛浩重归于好!薛浩虽是私生子,但还是强于净身出户的傅深的。项雪儿说做就做,拿起手机给薛浩打电话,甜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亲自做饭给你吃。”隔天下午,许鹿的葬礼。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许父许母捧着许鹿的遗照往里走,来吊唁的人不少。傅深急匆匆赶到,他胡子没刮,脸色沧桑,仿佛一夜老了十几岁。进到葬礼现场,傅深踉跄着往里走,径直跪在许鹿的灵堂里,连连磕了三个头。“对不起,鹿鹿,我来晚了。。。。。。”他说着,猛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哽咽道:“我不该纵容项雪儿,我应该一早就来挪威找你。你疼不疼?被车撞到,你一定疼哭了。”“我记得你平时最怕疼了,以前你稍微磕碰到,都要委屈掉眼泪。。。。。。”“鹿鹿,你醒醒好不好?你醒来看看我。。。。。。”周围来吊唁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大都清楚傅深和许鹿之间的往事。传闻,傅深不爱正妻爱小妾。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傅深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傅深。在她身旁,陆淮正替她举着黑伞。他见许鹿一直盯着傅深看,黑眸微闪:“心疼了?”许鹿蹙眉,迎上陆淮的目光,嗓音清冷:“我不心疼他,我心疼我自己。”在收到项雪儿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她一宿没睡,那晚傅深陪着项雪儿睡得很香。她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女人不要,傅深送给她的。她出车祸躺住院,傅深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难道她最该心疼的人,不是她自己吗?陆淮收回目光,见她眼神放空,提醒道:“还看吗?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新生小姐。”许鹿勾唇,嘴角高高扬起:“好啊。”就在昨天,她办好了新的身份证。她现在叫许新生。迎接新生。又过了一个月,许父许母对外宣布,由堂侄女许新生接手公司。此事一出,再次轰动整个豪门圈。临城这边,傅深自从从挪威回来,整个人郁郁寡欢。他整天都在借酒消愁,抱着许鹿的遗照哭诉。“鹿鹿,我的鹿鹿,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没死,对不对?你回来啊。。。。。。”“我错了,我不背叛你,我不该出轨的。”在傅深崩溃的这些日子里,李律师拿着那份他五年前签好的协议书,去办理了财产转移。由于世上已无许鹿此人,这些财产最终归属许父许母所有。许母没惯着傅深,她给李律师打电话时,交代道:“傅深名下的房车和藏品,只要是能卖的都挂到网上售卖变现,一样都不要给他留。”她要让傅深知道,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