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修道：泥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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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山神坐在摆放贡品的桌子上挖着鼻孔道。“林彦安。”“你是赶考去？还是游学？又或者是去书院读书去？”“游学。”经过一番折腾，林彦安对白衣山神放下了戒心，不太想搭理这个小孩模样的家伙，一边啃着带来的干粮一边简洁地回答。白衣山神摸了摸头，“读书种子啊？不过年纪那么大的种子我还是挺少见的。”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林彦安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埋头一口干粮一口清水。“哎，你手里啥玩意儿啃那么香，给我尝尝？”沉默……见林彦安没有搭理他，白衣小孩转头看过去，麻布衣青年正嚼着干粮在昏暗的烛光中看书。“啪！”白衣小孩弹了个响指，霎时间整个山神庙里灯火通明。“谢谢。”林彦安转头眉间露出怒气，憋了半天嘴里蹦出来这两个字。“哈哈哈哈哈！你这样子真好笑，哈哈哈哈！”白衣小孩极其夸张地捂着肚子记地打滚。等白衣小孩笑了半天发现林彦安压根就没搭理他，他也索性跑到山神泥塑举起来的手臂肩膀上翘腿打盹。最终是林彦安打破了沉默，“你是山神，那你肯定会仙术咯？”见林彦安说话，白衣小孩瞬间又来了兴致，“那当然，老夫可厉害得很，你想看什么？”“你会飞吗？”林彦安问，“就是那种，像那些仙家圣人那般的御风飞行。”白衣小孩目瞪口呆，“圣人？你还见过圣人飞呢？我从成为这千仪山山神三百多年了都没见过圣人。”白衣小孩一脸鄙夷，想了想道，“你该不会是真得了什么圣人传承然后出去求学的吧？”林彦安否认，打开袖口拿出一根普通的竹笔沾了沾磨好的墨，又放嘴里含了一会然后在一张纸上抄写那本蒙学经典。“你想知道你那所谓仙家的类别吗？”不等林彦安点头，白衣小孩就开始他的讲述，“所谓仙家，即大通王朝所说的诸子百家，百家之中又以儒道释三家为百家之长。”“一般来说，你是书生应该也知道儒家的敕封分为圣人、贤人、君子三等，道家又分为圣师、天师、道师三等，而佛家分为菩萨、罗汉、比丘，其中圣人敕封一般以上仙三重里最高等级的至清境才有机会被朝廷敕封，贤人天师罗汉等则为地仙三重以上才可以，最后一等则为凡境五重中及道境以上才能进行敕封……”白衣小孩看着林彦安，皱着眉头一脸苦涩。“唉，跟你说你也不懂。”白衣小孩摇摇头。就在这时，林彦安袖袋中的花纹竹笔突然在袖子里横冲直撞，并爆发出一圈又一圈淡淡的金光。林彦安连忙一把抓住袖口将乱窜的竹笔抓住。“咦？那是什么？”白衣小孩一挥手，那竹笔便一下冲了出来，随后直射白衣小孩面门。“我拷！”白衣小孩连忙躲闪，但竹笔则依旧追着他记屋子跑，最后白衣小孩突然跪地认怂，朝着飞来的竹笔又跪又拜，“圣人饶命，我不知道这是你家弟子，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该死，求圣人开恩。”那悬浮在白衣小孩面前的竹笔这时晃了晃，然后缓缓飘回到林彦安手中。林彦安哑然，白衣小孩一下跳起来，“你你你……”“你明明早已是炼物境的儒家夫子，为何与我装蒜！”白衣小孩气急败坏。林彦安手中的竹笔再次悬空，笔尖指向白衣小孩。“嘿嘿嘿嘿，先生能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白衣小孩一脸苦相地向竹笔求饶。“我不是夫子，我也不是什么炼物境修士，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林彦安起身将竹笔收回。白衣小孩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爷爷是什么人吗？”林彦安点头，然后又摇头。“哎呀，不可说不可说，反正你爷爷肯定很厉害就是了，那……”白衣小孩抹了抹脸，“先生，我先不叨扰您了，您先歇息，我为你看门。”说着白衣小孩立马跑的远远的，毕恭毕敬站在有些漏风的门口。林彦安很是无奈，最后坐回原地继续看书……第二天，阳光透过窗纸上的破洞照进庙里，林彦安已早早收拾好行囊。“你醒了？”白衣小孩从门口一下站起。“你要去哪？”“先去嘉城瞧瞧。”林彦安摸摸头。白衣小孩故作沉思，心里打着小算盘，且不说他爷爷是不是儒家圣人，就算不是，能把有那么重圣人气息的法宝交到他手上肯定也不是凡人，不如送他一场造化，以结善缘？想到这儿，白衣小孩抬头冲着林彦安道，“想修炼吗？”“修炼？不想，我想读书。”林彦安手把住木门正要打开，却被白衣小孩死死握住。“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修了道你才能读更多书，学更多学问，说不定还能拜入某座书院门下成为大儒，你就愿一辈子读你那本《蒙学经典》？”林彦安想了想，问道，“你有办法？”听闻此言，白衣小孩大喜，拉着林彦安找到一片空地，“修道者，凡境伊始，修士所说的凡境五重又分别为泥胚境、凝气境、驱气境、炼物境、及道境，你那宝物看它样子应该是已经认你为主，足够你在凡境内修道事半功倍。”“凡境，能飞吗？”林彦安盘腿坐在地上，卸下书箱。“……”“你说的能飞要到地仙三重里的第一重，外道境才能御空飞行。”白衣小孩撇了撇嘴，“所谓的炼物境，就是能炼化法宝为已所用，你那竹笔认你为主，你之前应该有平日里用它写字？”林彦安点头，“我经常拿它抄写经典，你有境界吗？”“我？我是山神，以接受凡人香火来增添灵气，好些年没香火入内，现在应该相当于人间修士的及道境吧。”白衣小孩顿了顿道，“你每次使用它抄写典籍就是自已在修炼，一呼一吸间借助此笔吸取天地灵气，久而久之，你也能逐渐掌握凝气和驱气的方法，相当于直接跳过常人修道的前三个境界，直接从炼物境开始一起修炼凡境的前四重。”“那么说我已经是修士了？”林彦安手指着自已问道。“想什么呢？你虽然已经开始修炼，但是错过了第一重泥胚境的塑造，现在我就教你，如何打造自身的泥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