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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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爱偷腥。自已没什么实力，全仰仗老丈人家。他妻子也是个女强人，这些年，早已厌倦，要不是为了保公司股价，早就离婚了。她能接受名存实亡的婚姻，却接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更何况这次还在一堆记者眼皮子底下偷腥。所以她得知消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杀到会场，兴师问罪。“你这气势汹汹的又是闹哪出？”王成心虚地问。“王夫人单刀直入：“这次又是哪个小狐狸精？叫她滚出来！”不小的动静引得众人都往这边侧目，这里充斥着火药味，顿时成为整个宴会中心。王成面子上挂不住，又喝了点酒，声音也跟着大喊起来：“什么狐狸精？你发什么疯？”“我发疯？呵，叫章明远的女伴给我滚出来！”她已是怒极，连最后的余地也不打算给了，直接点出了名字。叫章明远的男人被这么不光彩地提及，立即反应过来，怕殃及池鱼，直接把身旁的女伴推搡了过去。事发突然，女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用力推到了矛盾中心。把她推到王夫人面前后，章明远拽着女生的手臂，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女生跌坐在地，一脸难以置信。女生在拉扯间礼服裙已乱，妆也哭花了，一身狼狈。“你背着我还敢偷偷勾引别人，贱人！”随后又是一脚狠狠踢在肩头，女生被踢得脸侧摔到地上，一时间起不来。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虽说是勾引，但毕竟是个姑娘，大庭广众的这样对待人家，未免太过分了。王成见事情已经摆上台面，索性不管不顾软下声音示弱道：“我喝了点酒头晕乎乎的，正好碰上这个女人的勾引才鬼迷心窍的，全是我的错，你别气了。”说着试探地拉妻子的手，俨然又是一副好男人的样子。一句话给女生盖棺定论，众人开始小声议论。王夫人甩开他的手，眼神冷淡。“想上位玩失手了，真是一出好戏。”“闹得这么大，这女生这圈子里应该混不下去了。”“这女生脑子不行，也不看看对象，这下王夫人不会放过她的。”……王成见妻子神色有所缓和，正准备顺着自已架的台阶往下爬，坐在地上的女生却突然抬起头来，脸上泪痕未干，声音却倔强：“我没有勾引他，是他骚扰我的。”众人一下子议论纷纷，王夫人面色不快。其实，她无非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管真实情况怎样，只要对外老公是被勾引的，那面子上多少还挂得住，真实情况她并不关心。现在这女人说是被逼的，自已小心维护的面具被当众撕了下去，真是怒从中来。众人的目光在三人间打量，却没有一人敢言语。王夫人家族势力雄厚，大家都要买几分薄面，这件事就算真有人知道真实情况，谁又敢说什么呢？大家都看得出来，这姑娘哑巴亏吃定了。周东碣轻抿了一口茶，侧眼瞧着。“你少在这里攀扯我，分明是你趁着我喝了点酒贴上来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女生急得眼眶又红了起来，急切地重复，却没人理她。“行了，经理在哪里？把她弄出去。”王夫人准备把她就这样狼狈凌乱地轰出去。“我看到了，她是被骚扰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众人纷纷侧目，却发现原来是个小姑娘。还是个酒店工作人员，不禁面面相觑，心想这丫头胆子真大。王夫人凌厉的眼神扫向陈莞。王成看到就是刚刚那个坏事的丫头，不禁暗道糟糕，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哪里来的丫头？”这场活动生这么一出，酒店经理已是急得团团转，听到王成的话，赶紧上前想拉开陈莞。却被陈莞轻挣开手臂。陈莞继续道：“我看见了，在卫生间走廊上，可以查监控。”经理冷汗直冒，只好把监控去调了过来，心道：全是祖宗！监控一出，真相大白。女生感激地朝陈莞道谢。陈莞只朝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王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王夫人无话可说，扭身就走，走之前狠狠剜了眼陈莞。陈莞当作没看见。这件事于女生来说是可能是一辈子的耻辱。于今天这些人来说，只是个小插曲，很快被主持人圆了场，大家心照不宣。只是媒L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王成被写得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现在大众面前。活动结束已经很晚了，宾客陆陆续续离场。一工作人员看陈莞文文静静，让事踏实肯干，好心提醒她：“莞，我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打个喷嚏就够我们受的了，你今天这么不管不顾就把事情捅了出来，弄得这些大人物下不来台，对你有什么好处呀？”“我只是看不过去，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我没什么好怕的。”陈莞一字一句，看着旋转门说道。周东碣人高腿长，西装笔挺走向旋转门，门外的凉风轻轻吹进来，吹起衣服一角，助理赶紧跟上。“周总，刚刚那个姑娘胆子真大，估计今天白忙活一场还得受批评，有她受的。”助理握着方向盘道。周东碣靠着椅背，微侧着头，望向车窗外。夜色已深，万家灯火。“初生牛犊不怕虎。”许久，他吐出一句。……陈莞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脱下高跟，脚跟落地的一刹那，脚底骤然酸痛耳边仿佛还响着酒店老总愤怒斥责。房租钱没赚到，倒是被酒店行业拉黑了，她疲惫地躺在床上，觉得心累。第二天一早，她就记血复活了。因为她收到了一个试戏邀请。“我们这里有个剧本，有个角色你有兴趣吗？周二上午试戏。”选角导演声音冷冷淡淡，公事公办。“什么？”她停下喝水的动作，好似没有听清。对方在电话那头皱眉，放大了音量略略不记道：“周二上午有个角色试戏……”“有，我有空！”陈莞握紧电话，不等对方说完，赶忙回答，生怕对方反悔。陈莞停住呼吸，不敢置信地挂断了电话。她热爱表演，热爱镜头下的自已。从她第一天读表演系，站在舞台上时，她就清楚地知道，她的生命属于表演。只是大学她得罪了人，那人人脉广泛，业界资历深厚，从她一毕业，就和各大公司打好招呼，什么小角色都不用她。为了这个角色，陈莞精心准备了一周。因为怕迟到，她早早地到达约定地点，却看到了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