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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力站稳,松开他的手臂,「早饭没怎么吃,有点低血糖。」他一言不发。我说,「我去趟洗手间。」他嗯一声。我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我几乎无法用理智思考,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我竭力站稳,松开他的手臂,「早饭没怎么吃,有点低血糖。」他一言不发。我说,「我去趟洗手间。」他嗯一声。我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我几乎无法用理智思考,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迎面走来的几个客人面露诧异。我流鼻血了。我连忙捂住口鼻,低下头加快了去洗手间的脚步。将厕所隔间的门上了锁,我打电话给罗池问处理办法。电话过去很久都没有接通,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我弯腰对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胃酸腐蚀的我喉咙发痛。吐完之后,头反倒没那么痛了。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我用冷水拍了拍额头,洗了把脸,从咖啡厅的侧门走了出去。回来时发现赵伊咳得蛮厉害的,陆时予轻轻替她拍着后背。眼睛忽然有些酸胀。大概是嫉妒吧。我走过去,把氨溴索和川贝枇杷膏放到她面前,「去药店问了,他们说咳嗽吃这个会好一点。」赵伊有些惊讶地接过,「谢谢吴小姐。」陆时予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她,没有分给我半寸。「你好像……脸色也不太好?」没想到,反而是赵伊发觉了我的不对劲。陆时予的视线这才转向我,略带审视。我笑笑,「肚子有点不舒服。」他淡淡的,「吃完点心,我们早点回去吧。」我点点头。车上,罗池给我回了电话,「抱歉,刚刚被主任叫去训话,没拿手机。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看了驾驶座的陆时予一眼,轻声说,「就是胃不太舒服,想问问你吃什么药。没事了,已经好了。」罗池沉默半秒,「那等你回去我们再聊。」我忍不住勾勾嘴角。他一直这么聪明。陆时予转头看向赵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输个液。」赵伊犹豫了下,答应了。陆时予又透过后视镜看向我,「你呢,用不用去医院做个检查。」我摇摇头,「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他没什么反应,「随你。」我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陆时予知道我快死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对我。可又随即醒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要瞒着他的。几分钟后,陆时予在路口把我放下了。赵伊略带抱歉地看向我。车子很快开走了。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招手拦了辆车。9我没有回家。去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去江边,就着江风喝了起来。我倒也没有折腾自己的意思,只喝了半罐,剩下的就拿在手里。因为怕冷,还顺带从路边的服装店买了一块披肩。罗池问过我,为什么不告诉家人我生病了。我妈死之前,一直是我照顾的。她临终时的模样,形容枯槁,血管萎缩,针都扎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