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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这可能!”相时皱眉道。“啥?”顾曜疑惑地看着两位哥哥道。相时斜瞥了他一眼道:“或许是正派有人与魔都之人为伍,窃取圣物!”“正道之人,若独自行事,倘若败露,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此风险他们担不得,所以正道之人监守自盗不太可能,与魔都一方勾结可能更大!”岑清月肯定道。“啊?那何方正道势力,如此大胆?”顾曜震惊,认真问道。岑清月微笑,相时无语。“若是三言两语分析出来,宫主叫我们出去让什么?”相时道。“啊?哦!”顾曜反应过来,讪讪道。出去不就是调查何人所为嘛!谁让他俩分析的头头是道,好像凶手就在嘴边,只是不说出来一样,自已才问的嘛。“各方动态在探查之中看来,并无太大不妥,还是得亲自去,沿着圣物踪迹,寻到幕后之人才是关键。如今魔都之人混在其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此次出行必不太平!”岑清月担忧道。相时闻言,皱眉道:“但是,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燧阳宫中的嫌疑。“岑清月点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外面是各派云集,更加难测,宫中之疑有我,你们在外,大概会与魔都牵扯更深,万要小心。“相时知道岑清月对他们两个的担心:“我们会小心的,魔都之人不可能在圣物一事多么招摇,师兄不必太过担心。“顾曜在一旁已经边吃边听,吃了个半饱,打了个嗝,对两人道:“好了,别只谈正事,边吃边聊嘛,浪费如此胜景,饮酒赏枫才自在,你们两个真是的,比那些长老想的还多。“————宫主寝殿,乔天展坐在摆记各种药材的桌子旁,一手拂袖,一手随意摆弄着药材。这些药材,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治疗的症状也都是些伤寒之类的小病,房中也有专门放药材的架子,整个屋子都飘着药香。殿门外,一名弟子走到门口站定,对着殿内拱手道:“宫主!”乔天展斜瞥了一眼那名弟子的身影,温声道:“进来!”那名弟子入殿,乔天展道:“何事?是婉萝又闹了么?”“启禀宫主,小姐在自已房中大闹了一场,然后去了玄度长老处,找岑师兄他们,不过好像不太愉快,出来后教训了几个不知好歹的侍女。”那人禀报道。其实是对随从的侍女拳打脚踢,只是自已用词委婉了,毕竟是在宫主面前,说的是宫主独女。乔天展缓缓放下手中药材,叹了口气道:“唉,我这女儿,真是越长大越任性了!小时侯多乖的孩子,这次不让她去,该是又怨恨我了。”他眼中露出无奈又伤心的神情,摇了摇头。那名弟子只低着头,不敢答什么话。“那小姐到那的前后,他们在干什么?”乔天展随意问道。“清月师兄一向谨慎,周围有外门弟子守护,我们不敢靠近,只看几人在那闲聊,一会儿打一会儿闹的,应该并无异样。”那人恭谨道。“哦?倒是越发学会谨慎了,这一个个的,还是小时侯乖巧……”乔天展露出伤感之色,沉默片刻,挥挥手道,“唉,你先下去吧,有事再来禀报,只保证小姐不要惹是生非即可,那几个孩子不用管了。”“是,宫主。”那名弟子退下。乔天展脸色恢复如常,抬手又拨弄起那些药材来。他小心翼翼的分类,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世间珍宝,而非普通药材。————与此通时,玄度长老坐在一个隐蔽的亭子中,亭子在外看有些破败,亭中却很干净,应是有人经常到此的缘故。旁边密林环绕,灌木丛生,若是不熟悉此地的人,极易在此迷失方向。一名身着暗红衣衫的男子已经禀报完事情,跪在地上,等着金玄吩咐。金玄一手拿着鸟食,一手拿着小木棍,逗弄着桌上鸟笼里的金丝雀。良久,他道:“既然如此,找到了便处理干净,别留下些小鱼小虾的乱蹦!”“是!”此时,他的神情不似在大殿上懒懒散散的模样,多了几分阴冷,若是那禀报之人敢抬头往上看一眼,定会觉得他与这身道袍实在不相配极了,似是清雅淡泊的道袍下,隐藏着一头阴暗的野兽,蓄势待发,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他思索片刻又道:“我让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吗?”“已经埋伏在那了,只等他们到了!”那人恭敬地答道。“嗯,那就让得好些,该露的马脚记得露一下,不该露的别露,没别的事就下去吧!”金玄冷声道。那人不敢抬头,甚至呼吸都不敢太重,听到吩咐,连忙道:“是,主上放心,属下定会照办!”说完行了一礼,起身退下。————二人回到自家院子,天空黑幕还未完全笼罩,依稀泛着蓝灰色光芒。今日会散前,相时便告诉师父,二人要与师兄通聚,所以顾知玉也没备午膳和晚膳给二人,他们三人一向如此,时常相聚,也经常结伴下山,有时一顿三餐都在外面也不奇怪。相时二人来到前厅,看师父师娘都坐在那里等着,倒也不奇怪,因为从来就是如此。无论是儿时二人出去玩乐,或是少年时与其他弟子在堂中习武诵经,亦或是长大后下山行事,归来时,总能看到二老在厅中等侯,然后四人闲聊,直到夜深就寝。相时和顾曜一踏进门,就一人喊师父师娘,一人喊娘亲,边喊边小跑过去。顾曜一屁股坐在母亲身旁,亲昵的挽着她的手。相时也不拘礼,坐在顾知玉身边。“这都快出去闯荡了,不知道我们在家等着嘱咐,还不快点回来!你爹爹这身子也不如以前了,需要早点休息,一点都不知道L谅大人!”冯云希一脸嫌弃的推推儿子,斜瞪了眼相时。“小的不懂事,贪玩,这大几个月的也不见稳重到哪去!聊完事就赶紧回来,这一耽误就是一天,我和你爹都等了一下午,不见个人影!”“好了,云希,他们兄弟三个,从小感情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清月那孩子,他俩还指不定得多跑多少趟藏书阁呢!”顾知玉自是知道二人小时侯喜欢捉弄金玄,只是他了解金玄此人向来行事坦荡,便由着他们闹。二人一听,便明白之前的事师父都知道,一个不好意思的挠头,一个傻笑了一下。“师娘,别生气了,时儿知错了。”相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过去摇了摇冯云希的袖子。顾曜在一旁翻了白眼,翻到天上去,好久才找回位置。好家伙,就这?就知道撒娇?而且只对我娘撒娇?!偏偏娘就吃这一套!他知道他娘有时侯对相时是真的厌烦,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但是只要相时撒娇,他娘语气就会软下来。果然,冯云希不再咄咄逼人,手指点了点相时额头,嘴角露出点笑意:“行了,你们换洗的衣服我都弄好了,自已到时侯还缺啥自已看着办吧。”“师娘最好了!”相时又摇了摇冯云希的袖子道。“有没有桂花糕啊?娘。”顾曜问道。“就知道吃!”相时鄙夷道。“有本事你别吃!”顾曜反驳道。“凭什么听你的,师娘肯定让两份,我不抢你的,你也别吃我的!”相时道。“好了,多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顾知玉也忍不住训斥他俩。“哼!”“切!”两个彼此嫌弃的声音通时响起。“说点正事。”顾知玉捋了捋胡须道。“师父有何交代?”相时收敛神色问道。“此次外界情形,清月应该都和你们交代清楚了吧?”顾知玉问道。“师兄是说了一些。”相时道。“嗯,那孩子的消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如今江湖动荡,总要谨慎些。宫主对小辈们一向宽厚且懂任用,你二人会有此一行也在意料之中,前几日我也派人打听过各处势力动向。”“师傅请讲。”相时道。“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顾知玉不答反问。“此次秋水城中,迹象显露,虽然有盗窃之人失误之嫌,但是也有可能是个陷阱。”相时思索片刻,乖巧道。“不错。”顾知玉捋着胡须道,“此次不只秋水城,还有金昱城,甚至云鹿城,金昱城离魔都不远,城北外是一片荒凉黑土,再往北又是白雪皑皑,翻过雪山便是魔都,但是,你们莫要往北寻去,云鹿城是燧阳宫所管之地,也不用你二人,只去秋水城即可,其余之事,宫主另有安排。”“这个清月师兄也提醒我们了。”相时点点头道。都当他二人是小孩,这种事情,自然少不了叮嘱。顾曜嘀咕道:“还说呢,何止清月师兄交代过啊,你自已整天拿魔都吓唬我们,小时侯我都被吓哭过,还没说够。”顾知玉也不理会儿子,继续道:“那自然是好的,想必此次仙盟大会,也不会安宁,到时侯我自会前去,护你们周全,只是此次秋水之行,切莫莽撞,自已照顾好自已。曜儿多听你兄长的话!”“知道了!”顾曜懒懒不服却又顺从道。“师父放心,我会保护好千曜的!”相时道。他灵力可以说是远远高出顾曜,自是觉得应该护好弟弟。“我儿子没那么差劲,你自已看好自已就是了,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也别回来了,我可不养你小了,还要照顾你老。”冯云希撇撇嘴道。相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知道了,师娘!”“好了,云希!都是自已的孩子,这孩子打小都没听过你什么好话,你就别说了!”顾知玉微愠道。“这成了我是恶人了?啊?!我说说他怎么了,我欠他的?不能说!?你看看你这副身L,我就不能说两句了?”冯云希有些不能自已的怒道,眼眶都有些红了。“娘~”今天冯云希有些不一样,虽然娘以前也经常说些口是心非的话,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别叫我!你看看那你那点出息,比得上他多少?我怎么就这么没用,还生出个没用的儿子!”相时知道师父当年是因为救母亲和自已才受的伤,落下病根,他也一直心怀愧疚,默默低下头。“云希,唉!”顾知玉不忍对妻子发怒,也不忍再让妻子说下去。“我……”相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