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厌恶他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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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申城医院内,凌晨两点,易榭换上常服,把工作服装入柜子里。然后整理下笔记,接着锁上柜子,走出医院大门。易榭,他无意中想起一些往事,一些不堪的事。他是外科医生,可人们想起来的不是这层身份,而是他是一个beta。平平无奇的beta。怎么可能考上医学院,还让起了主刀医生。易榭自嘲一笑,他下班向来凌晨了,都习惯了。走到医院门口,才发现外头下雨了。还不小呢。易榭一顿翻找包,可却没有找到伞,一细想,想到昨天下雨他把伞搁置到家里了。真不爽啊,草!易榭这时包里手机响铃,他本就心中有气,这通电话简直是最好的发泄口。是徐凛。他最厌恶,厌恶至极的人!是个alpha,是一个玩弄omega感情的垃圾。当然他看他不顺眼,不止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易榭永远不会原谅。呵。真jib恶心。虽然心中有怨念,但易榭还是接了,他倒要看看,这次这位徐家长子,又有什么吩咐?“易榭,你在哪?”易榭面无表情:“刚下班。”“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去接你啊!”那边一说完就笑出声,似乎旁边还有人。易榭:“你装什么呢?装ji去吧!别烦老子!”骂完就挂电话,真爽啊!有一种被人恶心到了极致,反击,恶心回去的。徐凛会生气吗?易榭才没时间管那么多,他要来找麻烦尽管来,反正他只身一人,无依无靠。哦,还有个工作。但等于也没有。因为对外,易榭隐约听到他人说到自已:“不就是凭靠徐凛上来的吗?还主刀,他也配?”“beta而已,怕他干什么,后头还不是随便找个合适beta结了算了,也跳不到几年了。”对啊,他也没想过长久干医生,本来当初考医学也是被人劝去的。他也不喜欢。要说他喜欢什么,他喜欢钱啊。谁不爱钱。可那位乌鸡鲅鱼的贱人却一直都跟他作对。不过这也好,几年下来,他倒是多了点希望,要盼着对方死啊。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希望?易榭直接淋着雨走出大门,暴雨很快将他的头发浸湿,衣服也不例外。他才不在乎,因为他喜欢阴雨天,特别是被黑暗云雾覆盖住的天气。要是可以,他希望这雨永远不要停,下一个月,或者半年,冲垮他的房子,或者让医院一层无法正常工作。雨滴爆裂地打在易榭的脸上,他顺着马路边走,走着走着,头顶上树木的积水,哗啦啦直接淋湿全身。他全身衣服贴在身上,看起来很不舒服,可易榭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甚至很享受。等了很久,头上的雨也没停,易榭不知不觉走到马路边,过红绿灯的时侯,他发现对面拐弯处一坨东西?什么垃圾?看不太清。他还是个近视眼,太倒霉了。可他也不认为这不是件好事,譬如在遇到不想理得人,可以装作没看见。易榭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他没再去望那坨垃圾。可当他走近,过马路到对面的那刻,离垃圾仅仅只有几米远。是个人啊。要不要救呢。易榭眯眯眼,他有些不太想救他呢。可他像是出车祸,记脸是血,一身看不大出来的高等定制上衣已经刮得稀巴烂。正贴在他的伤口边缘。雨水也是罪魁祸首,都把他的裤子打湿了,裤衩子都看到了。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是吗?易榭感觉是的。旁边没有车子停下的印记,看来是肇事逃逸了。真惨啊,可他觉得自已也挺惨的。他一眼就看不顺眼那人,就当他是冷血动物呗。穿得跟要去跳舞似的…鸡毛掸子。实在没办法去救一个本来就很有钱的垃圾。跟徐凛一样垃圾。他看了会,就打算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异常坚决,没有一刻停留。只是内心想着明天又要上早班,他就烦!真操了蛋!老天也这样对待他吗?这世界怎么还能正常运转?可下一秒,他刚要抬脚上阶梯的时侯,左脚脚踝被人抓住了。易榭感受到那只手湿漉漉的,很是冰凉。他把右脚放回来,转头看向抓住自已的那只手。接着注意到那坨垃圾似乎醒了过来,还紧紧握住他的脚。脏死了。易榭打量着他的身L,还在向外渗出血,右手似乎使不上力了。是断了吗?易榭抬脚上去勾了勾他的右手,喔。断了。这可怎么办呢。想了很久,易榭叹气,蹲下说:“能放开我脚吗?你手上很脏…”他这样说已经够客气了吧。他虽然不是洁癖,但也不能容忍血糊糊的汁水,碰到他身上!更何况,这垃圾抓得也太用力了!!易榭感受到他在使劲,无疑是火上浇油,他本来就不耐疼!“你是不是有病…”易榭抬起左脚就甩起来。很快,他松开手,乱糟糟的头发动了动。易榭后退几步,记脸嫌弃地盯着他,生怕他扑上前朝他吐口水。不行,他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雨还在下个不停,公文包里的手机一直叫唤,易榭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头看到那人一眼。?这一眼注意到他抬头的一瞬间,怎么长得像徐凛?易榭愣了一下,看他趴在地上无助求生的样子,就好像看到徐凛蹲在地上学狗叫的模样。心情莫名其妙就好爽。他看在这张脸的份上,走到垃圾身旁,从公文包拿出一叠金钱,是他今早出门取出的工资。甩在他头上,继而转身就走。垃圾似乎闻到金钱上的气味,他偏头趴在地上,抬头寻找着那个人。然后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谁都没注意到,他嘴边残留着血迹。还在龇牙咧嘴地笑着。易榭走回家中,他家里只有一个人,租的房子,50多平米的公寓,在四楼,没有电梯。他拿出钥匙,插入开门,一气呵成,正准备进门的那刻。易榭被人捂住嘴,环抱怀中,他猛地一颤,感受到身后的人全身湿漉漉的,嘴边的手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道。易榭睁大双眼,他被人尾随了。真见了鬼了。“是你救了我。”那人说完这句话,就抱着他进入客厅,用力地将他压到沙发上。易榭被沙发上的硬物膈到,他闷声一声,随即骂道:“你tm碰谁的瓷呢?!”“我要睡你,报答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