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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边摔下去,蜷缩在床边,痛得一身冷汗,喉咙涌上的甜腥味很快弥漫到口腔。周澍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过来的。。。。我从床边摔下去,蜷缩在床边,痛得一身冷汗,喉咙涌上的甜腥味很快弥漫到口腔。周澍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过来的。「考虑好了吗?」他语气里透着冷漠和不耐,却还在勉强忍着劝我,「你钱要少一点,我痛快给你,早点结束,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耗着,对你有什么好处?」「唐容,你说话。」疼痛好一阵才缓过去,我慢慢坐起来,靠着床架,声音急促:「好啊,那就一半吧。」像是没意识到我会这么好说话,他愣了一下:「真的?」「嗯,但你要回家一趟,带上最开始那把吉他,唱首歌给我听。」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怀念什么,可能是人快要死了,总是记挂着生命里难以割舍的部分。周澍回来的时候,我恰好在楼下。他从车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罗秋。我忍不住嘲讽:「感情就这么好,一刻都离不开?」罗秋挽着他手臂,笑容宽和而无奈:「唐姐姐可能是年纪大了,当然不懂我们年轻人的情趣。热恋期本来就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不懂。我和周澍有过很长很长的一段热恋期。长到我曾经以为那是永远。周澍跟我上楼前,罗秋故意抓着他,在他白衬衫的领口留下一枚口红印。「早去早回,我在楼下等你。」罗秋表情恋恋不舍,开口的嗓音也很甜,「晚点还要去滨海公园看落日的。」她用这把嗓音,和周澍合唱了好多首情歌。周澍点点头。上楼,周澍进门,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坐下,然后从背后取下吉他:「你要听什么?」「《求婚》」他动作一下子停住了,皱着眉,像看什么怪物那样打量着我。不知道那一瞬间,他心里闪过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十八岁的周澍和二十岁的唐容并肩坐在操场角落,黑暗里他弹着吉他,每一个音都没有错。唱完之后,他收起吉他,揽着我靠在他肩上:「这是我写过最满意的歌,送给我最喜欢的容容。」可是现在。半晌,他忽然冷笑一声:「想打感情牌是吧?唐容,我告诉你,不可能,要听,我弹给你听。」好端端的一首情歌,被他弹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