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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壳,浑身还是透着股养尊处优般的矜贵。 “醒了就来吃虾。” 男人性事过后的嗓音沙哑深沉,有种餍足后的倦怠之意。 盛意翻看手机上贾元求救的微信: “我的祖宗,你再不来,耍大牌的新闻又要被挂上热搜了!” 看时间晚宴刚开,还来得及。 本来她拿影后的那部片儿争议就大,这种名利场所,和前辈的关系再处不到位,她盛意以后在圈内只会越混越难了。 “不吃了,我还得去晚宴。” 盛意懊恼地翻看着床上的那条裙子,不能再穿了。 陈最指了指桌上的礼盒,随口问: “你的奖杯呢,怎么没见?” 盛意急着赶时间,急急忙忙拆了礼盒,和她心里猜的一样,是件新礼裙。 比刚才的那件露背高领银色长裙的更加保守端庄。 十分符合陈最的审美,从头到尾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连个肩膀都露不了一点。 盛意这才反应过来,陈最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即便两个人行程如此繁忙,他也一定要见缝插针地睡她两次。 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禽兽! 无耻! 混蛋! 盛意睇过去一眼,充满怨念。 “哑巴了?”吃饱喝足,陈最心情倒是不错。 见盛意没回答他的问题,他又用手背指节叩了叩大理石桌子,笑得又痞又坏: “瞪什么,我刚才又没让你用嘴。” 盛意懒得理他,对着镜子,将盘发放下,用手顺了顺: “奖杯我送贾元儿了。” 她的儿化音现在和陈最如出一辙,京腔听起来总是有些吊儿郎当的。 明明十年前她刚来北市的时候,还是字正腔圆又软糯的南方口音。 都是被陈最带的。 陈最眸光黯了黯,低头看腕表,也没再多问: “把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