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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你嫁给靖北，妈就不会跟爸吵架，他们就不会生气出门，出车祸去世！你欠咱程家两条命，还想在这儿当‘少奶奶’？”
“看看人家张燕，根正苗红的军三代，高学历又漂亮，跟靖北青梅竹马，他们才是门当户对！”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插在江若溪的心脏。
她想辩驳些什么，却被迎面甩来一份离婚申请报告。
程慧芳语气越发刻薄：“靖北跟你结婚第二天就把离婚报告准备好了，要不是后来有了孩子，你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你就算生了儿子又怎么样？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贱种，靖北还不是多看一眼都嫌烦！”
凝着那薄薄的纸，江若溪的眼眸爬满伤痛。
程慧芳像是骂累了，坐到沙发上厌恶地挥挥手：“赶紧滚出去，看见你就浑身难受。”
顾及她的病，但想要护着孩子，她又不能和上辈子那样一直软弱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