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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必须在一起互相折磨?为什么要把我们生下来?……想来这些问题很难得到答案,就算有了答案,也于事无补。就像今天她说出的话,也许有过短暂的畅快,但是时过境迁,于现在的她和丁嘉敏来说,毫无意义。丁嘉敏内敛,温和,逆来顺受。丁小山果敢,尖锐,一点就炸。在这个家里,长出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孩子。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对这个家,有恐惧,有怨恨,但也有一种近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眷恋——不管多么想要逃离,她们永远无法毫无负担地舍弃这个家。此刻让丁小山站在风口发呆的原因,正是她这难以自控的柔软。她相信,此时此刻,丁嘉敏和她一样,在为家里的两个人担心,在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内疚。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心软。这是一种懦弱不是吗?每一次心软都让她感觉与青春时期那个满腔怒火的丁小山背道而驰。这么多年,始终难以自洽。丁小山只觉得可悲。吃完饭,丁小山送丁嘉敏回家。丁嘉敏下了车,牵着果果在原地踌躇着,好几次张了嘴,又什么都没说。“我都知道,你不用说。安心回去吧!我等会儿要忙点工作的事,完了就回去。不会再吵了,放心!”丁嘉敏这才点点头,抱起果果和丁小山道再见。再回家己经是晚上九点了。灯亮着,客厅里空荡荡的。桌上是百味居的外卖,丁小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悄悄打开外卖盒子看了看,看样子是吃了的。顺着走廊拐进房间,不妨和丁妈撞个正脸。“回来啦。烘干的衣服给你折好了,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