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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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为什么，她也不问。既然她没打算跟他真正走下去，只是暂时的做戏，她也没必要过多了解他的事，他身上太多迷雾了，她怕越了解，陷入越深。池麓害怕那四个字：日久生情。之后再想脱身，会很难。还没到队里，半路上就开始下大暴雨了，外面也彻底黑了，国道两旁只有野生的麦田，远处的山脉也被浓浓的烟雾挡住，看起来毫不真实，恍如仙境。半路下起了雨，气温也低了很多，没那么冷了，他们在车里，原本开着冷气，这会也开始冷了。池麓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下手，陆洲看到，便把冷气关了。池麓有一些恍惚，问他：“你以后会回墉城吗？”陆洲说：“不一定。”池麓：“这样。”“希望我回去？”池麓大胆做假设：“比如我们俩真在一起了，我可能不会留在北屿跟你，我也有自己的计划。”陆洲忽而就笑了：“怕跟着我在这吃苦？”“如果我爱你，跟你在一起，不是吃苦，但我现在不爱，留在这里，只让我觉得虚度光阴。”她很直接，没有犹豫。陆洲：“你会有这么一天。”她没说话。陆洲接着说：“池麓，和我在一起，你不用隐藏自己真实情绪，你想什么都可以跟我说，不想留在这，那就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申请调回去。”他默了默，心里无声说，就差一点点了，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池麓说：“哪一天？”“死心塌地跟着我的那一天。”但现在显然还不是。她还没有彻底诚服，她还是自己，非常清晰自己的想法。他很自信，他的自信不让她讨厌，池麓忽然笑了笑，没搭腔。也许跟他说的一样。池麓不否认。而目前她还有把我，她只是处于动心阶段，还远远没有到达死心塌地那一步。而这个阶段，她可以随时抽身，只要来得及，等他们俩找到时间摊牌，趁这段时间，她要抓紧完成自己要做的事。跟家里做心理建设，还有，移民。……回到队里，雨势没有变小，陆洲先送池麓回家属院，送完池麓，陆洲打电话给陆父，说：“多买张明天回墉城的机票，池麓跟您一起回去。”“怎么？”“我这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接下来会很忙，她跟着我，不安全。”陆父明白了，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池麓这边我先带她回去，等你忙完了，回家把证领了，你们俩最近相处的也不错，我们也放心了。”陆洲末了说：“您也注意身体，我会照顾自己。”“嗯，那我们在墉城等你回家。”陆洲说好。……池麓回到照了下镜子，发现昨晚涂了药膏的皮肤没有什么反应，她也就没放心上，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明天回墉城。可是没有预想的高兴，她甚至有些觉得心里不踏实。……半夜，警报突然拉响，池麓被吵醒，听到了很大的声音，她跑到阳台，看到陆洲他们队里亮着灯，有车灯频频闪过，好像有行动。池麓心里突突地跳，看了很久，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没了声音，队里又陷入了平静的夜色中。第二天早上，陆父就打电话叫她下楼，要出发去机场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池麓把门锁紧，提着行李箱就下楼，陆父已经等挺久了，孟参长也在，是孟参长开车送他们去机场。路上，孟参长还问了池麓什么时候办酒，他好提前申请假期过去。池麓还没说话，陆父说：“到时候会通知你，别急，你的礼物给定了。”“成，我就喜欢听你说这种话。”到了机场，孟参长送他们过了安检然后道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