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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奶归农林局管，地方就在农林局边上，一排旧平房，门口挂了个白底黑字的木牌子，安娜过去时，里头冷冷清清的，墙角堆了一箱箱回收过来的空的牛奶玻璃瓶，一个挺年轻的姑娘趴在桌子后头打着午觉瞌睡。
安娜没立刻叫醒她，走到墙边，视线落在了贴在墙上的一张通知。
通知是半个月前下发的，盖着农林局的鲜红印章，内容大致是为了响应国家大力发展商品经济的号召，促进县农林牧副业的健康发展，决定在奶实行承包责任制，有意承包的人员可以到农林局找相关办公室咨询报名，截止日期一月中旬。
安娜仔细看着通知时，那个打瞌睡的姑娘也睁开了眼，打量了下安娜，问干什么的。安娜自己是甘源村的奶牛养殖户，过来想问问牛奶收购情况。
姑娘晃了晃脑袋，“我们里收不了你们那么多的牛奶再了，里现在要改承包了，要问，等以后落实了再来问”
安娜见这姑娘态度还挺好的，就朝她继续打听，最后终于听明白了。
确实和她先前猜测的差不多。奶倒不是卖不出去牛奶，而是这么些年，奶一直习惯当大爷坐着不动，没想着怎么收购更多的牛奶，更不去想怎么卖出去更多，里就一辆开了十几年的解放卡，年年亏损，所以局里开会研究后，决定把奶给承包出去以提高效益。
安娜问清楚情况，又问承包条件，姑娘嗨了一声，“啥条件通知出来都半个月了还没人报名。谁要承包就包给谁呗”
安娜问了姑娘的名字，知道她叫赵忠芬后，向她道了声谢离开，再去新华书店逛了逛，意外发现这时竟有许多三十年后根见不到的各种外国翻译作品，忍不住买了好几，最后到了汽车，坐上一班要去红石井的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