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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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些事情都是你的错，可苦都让我的两个徒弟吃了，你凭什么？”“你又哪来的脸在这里闹？”苍渊似乎慌乱极了，他转头去看清澜，似乎想要从清澜的脸上看到这不是真的。却见清澜苦笑一声：“苍渊，你还要害死我几次才够？”“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害你呢？”苍渊满面惶然，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真心实意，可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这有多么可笑。他明明已经害死过她两次了。“对不起，清澜，对不起。”苍渊无力道歉，可清澜不需要。见清澜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苍渊苦笑一声。“好，我明白了，我走，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清澜，你恨我吧，只要别忘了我就行。”话落，苍渊转身离开，再不敢打扰。苍渊走得潇洒，可回到了魔宫，他才苦笑一声。不过数年温情，却要用他往后漫长的寿命来怀念，悔恨。若是他那时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或许他就可以和清澜永远地在一起了。但到底是错付了。苍渊离开后，清澜一步步走近景沉。“师兄，到现在了，你还在瞒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临明同情地望了一眼景沉：“自找苦吃。”临明施施然离开，将景沉留给了清澜审讯。看着清澜痛苦的模样，景沉苦笑一声。“这是最后一件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清澜没有说话，原以为心已经痛到麻木，现实却还会再给她一刀。“抽了你的情丝之后，我也受了反噬，我闭关了几年。”对于神仙而言，几年的时间不过是一眨眼而已，一晃便过去了。可景沉怎么也不会想到，等他出关时，人间战火四起，清澜已经死了，她走向了她命定的结局。那一瞬间他知道了，原来命中注定竟然是这个意思。景沉将清澜紧紧地搂住：“你明白吗？我闭关那几十年，演练了无数可能，都不知道到底会怎么会让你变成那样的下场。”“我选择了一个最蠢的做法，我以为能保你平安，可我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样反而害死了你。”“原来命书上说的是真的。”清澜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原来司命星官之前说的是真的，那才应该是她的结局。景沉闭上了眼睛：“后来我用了万年时间，修出了通天之能，改天换命，逆转时间。”“可我到底是能力有限，我回来时，你们已经成婚三年了。”“我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让你早日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将你带回了九重天。”“你先前因为我的伤而担忧，而愧疚，可是清澜，这一切本就是我自作自受。”景沉无声笑着：“师尊总说我这人自视甚高，自讨苦吃，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自视甚高，最后代价却是让你承受了？。”“清澜，不要太恨我好不好？”事已至此，景沉根本不敢求一句不恨他，只求一句，不要太恨。只要不要太恨，只要从此以后还能叫他一句师兄，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师兄，我怎么会恨你？这不是你的错。”清澜苦笑着，用力将景沉抱得更紧了一些。原来她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竟然是这人逆天改命，用万年的苦痛而换来的。她何德何能，让这人将近两万年的时间都耗在她的身上。她怎么可能去恨呢？先前以为自己在怨他，却在看到他受伤时比谁都担心。现在知道了真相，还怎么恨得起来？“师兄做了那么多，才将我好端端地放到你的面前。”“师兄怎么能甘心只和我做师兄妹？师兄难道不想和我成亲吗？”“还是师兄嫌弃，我曾经与别人许下白首之约，所以不想要我了？”“我怎会嫌弃？”景沉满眼痛楚：“我只怕你恨我。”“我不恨，我只爱。”清澜话落，景沉再无顾忌。他低头深深地吻住了此生挚爱，原是他走错了路，但幸好命运待他不薄，还有回头的机会。一月后，九重天上，清澜和景沉成婚。神仙成婚不需要什么仪式，他们二人对着三生石拜了三拜，临明见证，就算结为夫妻。许多事情命中注定，徒留许多伤悲，只是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还能这样在一起就是最好，别的都不计较了。魔宫之中，苍渊举杯望天。“祝你们。。。。。。祝你。。。。。。哎算了，不祝了。”苍渊仰头将酒喝尽，人间盛景无数，却再无摘月楼。于他而言，长夜漫漫，再无明月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