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都行，唯独你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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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的正是我刚才给沈牧野的东西。“这件雕刻品呢，其实是我跟未婚夫阿野。”“少女是我，旁边那个当然是他啦。”“是见证我们爱情的存在。”林欢楠娇羞地垂眸。一旁的沈牧野含着柔柔的笑意跟她十指相握。“清者自清。”沈牧野不深不浅的四个字直击我心脏深处。霎间，我脸色惨白地僵在原地，脑子里空洞洞的。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泪水浸湿了我的脸庞。我拨打着沈牧野的电话。颤抖着手指，连点了好几下屏幕都未曾成功拨出去。沈牧野不接我电话。我疯了似地给他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从开始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变成最后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叔！”我崩溃地嘶喊着。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哭得近乎呕吐。声嘶力竭！痛彻心扉！直到白昼变作黑夜。沈牧野打来了电话。我整个人陷入麻木，剩下满心的刺疼。“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心如死寂，一开口，双唇颤抖得近乎失语，“那是我的。。。。。。我的。。。。。。”“好端端的，你卖什么雕刻品？”“我平时少给你钱了？”沈牧野电话那头的声线泛着几分隐隐的怒意。“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你都不知道你闯出多大的祸。”“真让事情发酵起来，你让楠楠以后怎么在艺术界立足？！”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沈牧野口中说出来。这还是记忆中，为了我能豁出去一切。不惜跟全世界为敌的小叔吗？我心痛到极点，莫名地惨笑了下，“所以，都成我的错了？”“那我呢？明明我才是原创，你让我怎么立足？”沈牧野冷声，“你不需考虑这些，我可以养你一辈子。”“这根本就不是养不养一辈子的事！”我情绪终于绷不住爆发，悲痛低吼，“犯错的又不是我。”“凭什么为了她，要让我承担后果。”“你知道网上的人都是怎么骂我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留下的湿润滚烫得几乎能灼烧脸颊。手机那头的沈牧野沉默了半晌。“楠楠的错，我替她跟你道歉，她也只是一时糊涂。”“但不管怎样，那件雕刻品绝不能以你的名义出现在大众眼里。”“谁都行，唯独你不可以！”“这是我的底线！”他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的手狠狠收紧，心绞痛得厉害。我被迫把所有雕刻品都下架，全部低价出售。本来钱是够了，现在还差一些。沈牧野给我送过不少礼物。我不舍卖掉，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能尽数变卖。最后勉强能凑齐了钱。因为房子手续方面的问题。中介那边说，钱还需要三天后才能顺利到账。我把一张银行卡、一封信、以及一份祝贺他新婚的礼物都放在了盒子里。只要房子的钱一到账，我就立马永远消失。到时候，不会再有任何人能找到我。做完这一切，我给沈牧野打了电话。“抄袭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小叔，今天，你在家陪我吃顿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