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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桥属幽径,缭绕穿疏林。迸箨分苦节,轻筠抱虚心。①在树影的包围中,影影绰绰的日光洒在中心的水潭上,白玉铺成的台阶反射出莹润的光泽,夺人眼目。墨怀玄让左翼将自己放下来,他半卧在潭边,伸出一只手试探了下温度,指尖接触寒凉的泉水,冷彻入骨的寒意就让墨怀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体内的热意一股接一股的翻涌,他的面颊上已是绯红一片,就连裸。露在衣服外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浅粉色。墨怀玄动作迅速的解着衣服,燥热感让他忍不住滚动喉咙,而站在他身后的左翼早就有眼色的转过身了。墨怀玄没时间去注意他,灼热的躯体和寒冷的潭水贴合在一起,墨怀玄浑身一抖,吸了口凉气,就连刚才混沌不清的脑子都被冻清醒了。他的后背靠在岸边,玉石被打磨的圆滑温软,整整齐齐的砌在岸周,莹白的玉石、光洁的后背,如果忽略墨怀玄的现状,那是再赏心悦目不过的了。浑身的热流都往脐下三寸灌去,墨怀玄牙齿打着颤,潭水几乎将人冻的没有知觉了。但墨怀玄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冰淇淋火锅一样,体内依旧燥热不堪。他不禁用手往下摸了摸,然后充分的怀疑人生了。这TM到底什么品种的情毒啊!这居然还能起来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毕竟是花市嘛,金刚不倒算什么……尼玛,就是离大谱!寒潭对于墨怀玄的作用除了让他脑子清醒了之外其他方面根本就是微乎其微,他的兄弟到现在还顶天立地着呢。墨怀玄在企图自给自足仍以失败告终后,已经有点微微心死了。总不能真让他找个人解决吧墨怀玄双眼无神的依在岸边抬头望天,他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吗!!!墨怀玄把身子往潭中沉了沉,他咬了咬牙,开始在脑子里骚扰书灵,明明是这玩意儿带自己进来的,没道理半点责任不负啊!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书灵似乎是受不住他的妙语连珠和出口成章,终于冒头了。一如墨怀玄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平淡中带了点无机质的冰冷,这是一个重要的剧情节点,我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墨怀玄简直气笑了,他的声音也格外冷硬讥讽,把握机会你未经过我的同意就带我穿到这个世界,一分报酬没有还想让我帮你做事你可真会做买卖啊。不是没有报酬。书灵开口。墨怀玄轻皱眉,眸中怀疑,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报酬书灵默了默,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呵!墨怀玄嗤笑出声。我不会干涉你什么,过了这个剧情节点,你的武功便会恢复。书灵道。墨怀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的作用提现在哪里书灵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你现在的节操,比我想象的要高。他又补充,高多了。墨怀玄:我是什么很没节操的人吗这话说的像话吗简直不是人话!墨怀玄眯了眯眼,给我解毒!武功什么的都是虚的,我又怎么知道原主的武功是不是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他的武功很好。书灵诚实作答。那也不行!墨怀玄呵呵两声,原主的债凭什么要我偿还书灵冷淡的声音硬是让人听出了几分为难,这就是书里的设定,我改不了。墨怀玄皱眉询问,什么设定总不能是必须和别人睡觉吧书灵的回答依旧沉稳诚实,金枪不倒。墨怀玄:……一语成谶,一种植物!书灵已经很有眼色的默默下线了。墨怀玄额角青筋直跳,他心中恼火,一掌拍在了岸边。掌心又凉又疼,兄弟也是雄赳赳气昂昂兴致勃勃。墨怀玄:……更疼了。衣物磨擦的声音,哗啦啦的水声,飞溅的水滴,这一切都一切在习武之人的耳中都是那么的清晰。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好像就附在他的耳畔,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的心弦。左翼握着手,将拳头紧了又紧。可有些事情又怎么会是他想克制就能克制住的水流如同轻柔的丝线将他的神思念想都勾在一起,一并缠绕到了一个人身上。左翼的思绪随着流水一起浮动。他在想,小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左翼的眼前闪过刚才窥见的面容,绯红的脸颊、滚烫的气息、殷红的唇。瓣,凌乱的衣领间泄露出的一抹白皙。风过竹影,带起一阵唰唰的响声,他的思绪被一道击打声打断。左翼呼吸一滞,向来沉静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脑中旖旎的念头登时十分散了七分。他到底在想什么!小公子可是陛下的人,如何是他能够觊觎的!可是不等他讲自己凌乱的思绪整理好,一道导火索似的声音又将他拖入迷醉的深渊。墨怀玄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似雨后被茶女采摘下来带露的新茶,又有清冽如梅酒般撩人的棉厚,过来。左翼听到了他的声音,却依旧站在那里迟迟未动。不是不愿,而是不敢。他怕极了自己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荒唐事。不忠不义。不忠,不是他作为帝王近卫应有的东西;不义,既是对小公子,也是对他自己。可惜墨怀玄并不知晓他的想法,只以为他是真的不愿意,墨怀玄为此小小的愉悦了一下。正愉悦着,他就又想到了左翼带他来后山时看他的眼神。墨怀玄上扬的心情顿时低了一个度。他耷拉着嘴角,试图自我欺骗,刚刚他一定是看错了,原主的光环肯定只对他那几个后宫有作用。肯定的肯定的肯定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墨怀玄长舒一口气,还是没把自己安慰好。不过左右他都是要借左翼一用的,这么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反正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真的没节操!他这只是形势所迫罢了,底线灵活才好随机应变。墨怀玄一手撑着下巴靠在岸边,半阖着眸子,声音沙哑而又散漫,你主子又不在这儿,连转身看我都不敢吗,刚才那么大的胆子哪去了说完之后,墨怀玄自己品了品这句话,咋听起来像是他要勾搭老实人呢不行不行,这样不符合他的人设。墨怀玄脑中连连摇头,于是他转过身,抱臂靠在岸边,沉默片刻,像是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罢了,你还是走吧。低叹一声,也免得因我再讨了顿罚。你若是离开此地,短时间内不要将我在这里告诉你主子,毒发的突然,你若不说,他们一时半刻也猜不到我在这里。我如今身无武功,一个人逃不出去,今晚我会自己回去的。水流潺潺而动,墨怀玄动了动身子往寒潭深处划去。左翼背对着他,唇瓣轻轻蠕动。他是龙奕阳的近卫,龙奕阳知道的消息都会经由他的手传过去,他当然知道情毒是多么烈,又岂是小小的寒潭就能遏制得住的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他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黑色的他说,我若走了,又如何能放任小公子一人孤零零的在寒潭里受情毒折磨白色的他说,我是陛下的近卫,我应该立刻回去把此事报给陛下。黑色的他又说,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陛下带走,又一身狼狈的回来,我忍心看他再那般狼狈吗黑色的他依依不饶,犹如恶魔一样对他循循善诱,我不忍心啊,小公子那般神仙似的人物,我又怎么能让他经受折磨更何况……我不说,陛下不会知道的。便是暴露了,我亦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