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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难。”他嘶哑的声音里漾起更深的悲伤,李白瞬间心生怜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城门卫或许是怕事情流传,或许是确实有规定,说父亲等一批犯人身冒脓疱,怕是有传染大病,只能就地掩埋,不许收尸回乡。其他那些人在游走求助下无果后,眼看也花光了盘缠,一部分便空手回乡,一部分游走得法的得了些家人生前遗物便也离去,我一首没走,西处找人情花光了身上的两千两白银和一百两黄金,连随身饰品都一刮而尽才得来一个法子,就是那士卫们将我父亲的尸体单独埋在千人坑的特指部位,一切妥当后专门巡逻疏忽,让我自己去刨出来带走。”“太贪婪了,连回程的车马食宿钱都没给你留?”李白有些气愤。“留车马钱,就那样还嫌不够呢······”。“怎的,还不够,要带怎的?”李白将右手中的剑往地上一顿。“狼有狼道,狗有狗路,他们将父亲的尸体埋在紧紧打夯的土下,我一介弱子根本就刨不动,说是叫了两个当地农夫帮我一起挖并抬到官道上,再帮我运到灌口,叫我也给些碎银。也怪我,只知道倾囊而出,早知道我当时留一点就好了,最后在乱葬岗外找旧烂军袄换下身上的缎袄袍子给那两个农夫,他们很不情愿之下见我确实被搜干刮尽,或许也有一丝恻隐,方才帮我把老父的尸身刨出来送到官道侧林子里。也许是好处没给够,也许是怕担责任,接下来就放任我自生自灭,在万般无奈之下·····”他嘶哑得愈加厉害,伴随着不停抽搐的哽咽。“一路摔了千百回才到得此吧!”李白打断他的话。“呜呜呜呜····”他再也无法讲述,一双布满脓疱的手捂住脏得看不清的面孔放声大哭了起来。“许兄年方几何?在下李白,今年弱冠。”“我小你,